那名抓江浪衣领的什长迈步上前。
吴仁义身后两名侍卫上前拦住他。
吴仁义挥挥手,示意侍卫让开路:“你有话说”
那什长恭恭敬敬行个军礼道:“总兵大人,牛百骑没有死在北虏人手里,却在自己军营里被杀,请一定为牛百骑伸冤”
吴仁义道:“你们中有军中老人吧,知不知道,牛百骑在前线曾经救过我一命,这件事我一定要彻查清楚,给牛百骑一个交代”
“葬礼的时候,我要亲自为牛百骑填第一把土”
说完,吴仁义大步走出灵堂。
江浪在吴仁义身上悄悄标注一个信标“黑点”居然是个黑点。
自己和吴仁义毫无瓜葛,怎么会是一个充满敌意的黑点。
灵堂里官兵恭送吴仁义走出灵堂。
听到脚步声远去,一个什长狠狠吐了口吐沫:“猫哭耗子”
有人道:“也不能那样说,牛百骑和总兵都是百骑的时候,他还救过吴总兵一命”
“那后来怎么听说他们势同水火呢?”
“大概牛百骑看不惯吴总兵一些做事方法,刻意和吴总兵保持距离,宴会不参加,寿宴也不去”
江浪等他们议论差不多了,拱拱手“这件事我不调查清楚,不会离开云州府城,现在我还要去几个地方,先告辞了”
拉开那什长的军官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爬墙”
“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我可是虎啸营出来的,而且不能连累你,我还是皇子伴读,万一被发现,也不会对我怎么样”
“好吧,你路上小心,有事来军营找我们,我姓李,李玄成,副百骑”
“好,有事一定来麻烦你”
江浪走出灵堂,他不让李玄成送自己出军营,是因为他暂时不想出军营。
官兵们都怀疑牛百骑的事和那天城门口的事有关,这位吴总兵不是应该扫荡外城,逼迫云北会馆交出凶手吗,口口声声说要查清真相,并没有采取应有行动。
自古民不与官斗,只需要官方施加足够压力,不是云北会馆做的,他们也会努力调查,以摆脱悬疑。
可是据江浪所知,牛百骑死后,全城风平浪静,没有惊起任何风浪。
江浪在吴仁义身上标注信标,是为了掌握吴仁义的动向,既然进了军营,正好去探查一下吴仁义。
脑海里那副地图上,代表吴仁义的黑点停在军营一处,和灵堂这里相隔五排营房。
江浪尽量走在营房阴影里,慢慢接近吴仁义所在位置。
这里并不是吴仁义的住处,而是军营中的马厩。
吴仁义在侍卫们簇拥下,站在一条路边,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处马厩。
一个车夫正在两个马夫的帮助下,把马套在马车上。
这时,前面拐角传出脚步上,吴仁义对身边侍卫道:“去那边看看”
两名侍卫向那边走去,很快他们带着两名走路摇摇晃晃的士兵走过来。
“喝多了吗?”
“大人,没有喝多,我们要当神仙”
“总兵大人,这两个家伙,好像刚吃了神仙散”一个侍卫道。
吴仁义鄙夷的看着他们:“我说过没有,当兵的不能吃那玩意,等你们退役回家,吃死老子都不管,但是军营里不行”
“老赵,给我拿根马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