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着套马的车夫拿着根鞭子跑过来。
吴仁义挥起鞭子,狠狠抽打过去,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军营。
两个马夫套好马车,兴高采烈的看着总兵抽人,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从马厩后面,翻进马厩。
江浪趁所有人都忙着看吴总兵揍人,钻进马车下面,这种马车为了在四角安装减震装置,车轮底盘和车厢之间留有足够容下一个人的空挡。
江浪脸向上,后背靠着底盘,双脚双手分别勾着和抓紧车底。
一次在北虏境内活动,江浪以这样的姿势在车底呆过一个下午。
吴仁义抽了十几鞭子,才丢下鞭子“把他们给我关起来,明天再处理”
江浪感觉到车厢一沉,地图上的黑点和江浪位置重合,显然吴仁义上了马车。
很快马车启动,军营大门,在吴仁义马车到来之前,已经打开。
马车毫不停留的驶出军营,向城南行进。
江浪在车下屏息静气,呼吸频率降到最低,连血液的流动都变得极为缓慢。
整个人像是一条进入冬眠的蛇。
即使这位吴总兵身体有些发虚,仍然是个不容忽视的对手。
江浪估计吴总兵自身修为在武士七层到八层,加上马车周围那八名武士五层左右的侍卫,若是被发现,够自己喝一壶的。
马车离开军营,一路上,环境越来越热闹,行驶出一柱香时间后,进入一条街道。
整条街道四处传来燕语莺声,还有浓重的香粉气味,隐约传来女人娇笑声、还有男人粗豪笑声。
江浪是什么人,听也听的出来,这是什么地方。
马车在街道上行驶一段后,拐进一座院落,在院子里停下来。
马车一阵晃动,两只马靴踩在地上,吴仁义走下马车。
在侍卫的簇拥下,向不远处一栋楼房走去。
两个油头粉面的伙计跑过来,帮助车夫把车辕卸下。
三个人忙碌时,江浪无声无息的从马车另一端溜出。
他站在一处阴影里,抬头看看吴仁义进入的那栋高楼。
五个巨大的灯笼挂在高楼门前,每一个个灯笼上都写着一个大字,加起来念正是“清风细雨楼”。
江浪在阴影里更换衣服,脱下那身军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夜行衣。
伸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蒙面黑巾,蒙在脸上。
最后把军服塞进旁边马厩里一处草堆中,身体借助阴影掩护,向楼后走去。
吴仁义在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女引领下,一步步走上清风细雨楼三楼。
这是后楼梯,直通三楼。
身边的八名侍卫在一楼楼梯口留下两个,二楼楼梯口留下两个。
最后四个留在三楼门口。
一进入三楼大门,吴仁义那一脸官威正气,顿时消失不见。
“大人,您稍等一会,大姐在处理一些杂事,很快就到”
吴仁义看着侍女俏脸道:“有细雨陪着,我有什么可急”
“大人,这话可不能让大姐听到”侍女低声道。
“哈哈,细雨、最近没怎么见你,更漂亮了!”
“这次跑的又黑又瘦,那里会变漂亮”
“哦、说来你这次去了哪里、有一阵子没见你了呢!”
“到北边去了一趟,一回来就遇到麻烦事,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