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穿着一身扒下来的衣服,晃晃悠悠走向鼎盛赌场。
钱涌进扫了一眼正走到赌场大门的江浪。
云州外城人员复杂,即使云北会馆这样势力庞大的黑帮,也很难掌握所有人。
何况还有很多人从外南城和内城出来玩乐。
赌场毕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地方,陌生人并不少见。
江浪目不斜视,一副老子有钱,老子就是大爷的样子,大摇大摆走进赌场。
钱涌进可不知道自己放进来一个煞神,今天晚上整个云北会馆因为这厮,将会遇到建立以来,最大的浩劫。
于明月无聊的坐在房间里,手里拿着一个北虏产的玻璃杯,里面盛满红色的酒液。
最近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有些心绪不宁,练功也毫无进展。
虽然她是鼎盛赌场的老板,但是她对经营赌场毫无兴趣。
几年前几个来自云州北部一个偏远小镇的几个少年,为了生存在城北贫民窟天天打生打死。
最后他们跟随的大哥盛太平成了整个北外城的黑道领袖。
于明月身为来自一个同一个镇子唯一的女子。
刚来到云州府城不久,最困难的时候,她的丈夫为了保护同镇几个兄弟死于一场仇杀。
为此,明月受到几个兄弟的宠爱,毫无争议的把最赚钱的鼎盛赌场交给她打理。
不知道是不是丈夫的忌日要到了,于明月这几天干什么都没有精神。
白天听说过前街出的那件事,她嗤之以鼻。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居然向一个退役骑兵动手。
忘了镇上那些凶悍的边军了吗!
于明月觉得此刻很孤独,想要到人多的地方转转,
她漂亮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此时此刻整个云州府最多的地方,就是这家鼎盛赌场了吧!自己居然觉得很孤独。
于是她放下手里酒杯,站起身向外走去。
韩山四非常郁闷,原本今晚月朗星稀,是个杀人放火的好日子。
可是今晚高升客栈的老板不知道抽什么风,后院先是点燃十多支火把,运来几车河沙。
接着出现二十多条大汉拿着锄头、铁铲,忙着整理客栈后院的道路。
他们把一块块铺地的石板翘起来,然后用沙土平整路面,这意思是要修一整夜的路。
另一个院子里,一个中年妇人恨的直咬牙。
因为今天她脸洗的很干净,很少有人能认出。这中年妇人就是在城门口,控诉江浪“暴行”的老妪。
她身边还站着那个参与前街杀阵的年轻妇人。
另外房间还还有五名她们两人高价雇来的杀手。
原本他们今天晚上是准备夜袭江浪的,但是这客栈老板是疯了吗!
韩山四忍不住派出一个手下老卒,假借去前院找热水。
老卒在路上问一个监督那些大汉的店伙计:“你们大半夜,弄这些干嘛,耽误老子睡觉”
店伙计叹口气:“你不知道,客人的马金贵着呢,他说这破路会坏了他的马蹄,出银子在让我们修好”
老卒道:“你们这样可是耽误了我们休息,赶快给我停下来,明天白天再修”
店小二道:“必须今晚修好,不然银子得双倍退还给他”
老卒语气严厉道:“你们这样弄,我们要退店”
店小二“要是您觉得打扰了您睡觉,到前面柜台,店里把您的银子退给你,你换一家客栈!”
老卒哪里真想退店,气呼呼的回去向韩山四报信,也不去打水了。
韩山四听了,也没办法,心里发狠,等宰掉仇人,一定将着家客栈一并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