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克在军营大帐中走来走去,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紧张。
他觉第一次如此喜欢上一个人,十七岁从军,如今眼看就要三十岁。
他忙于军营生活,尤其是和北虏战事爆发后,更是一直呆在塞北。
和所有大家族一样,每一个嫡系子弟都有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义务。
在宇文克十八岁族中就开始为他张罗婚事,那时候他只对刀枪棍棒感兴趣,推三阻四。
来到塞北后,更是天高皇帝远,家族再也奈何不了他。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在顺河花船上一眼看到于明月,他就怦然心动。
几乎时时刻刻都想着于明月那张宛如月光的俏脸。
只是那于明月不知为何,始终对他不屑一顾。
上午他又一次遇到闭门羹后,满腔怒火,急需好好出上一口气。
最近战事不顺,手下军兵伤亡惨重,不能向往常一样用他们出气。
好在,他想起那人老心不老的翁桐栢,决定去收拾他一顿出出气。
从于明月那里灰头土脸的离开后,宇文克带着一队骑兵直接跑到南外城。
沿着顺河去找翁桐栢的晦气,本来跑去是为了发飙。
老狐狸翁桐栢是什么人,宇文克还没来及动手。
他立即弄明白这位宇文少爷,找自己想干什么。
“宇文将军,我当时并不知道您对于馆主的一片痴心,若是知道,那种事是死也不会做的”
宇文克瞪着他:“你这个糟老头子嘴上说的好听,还不知道打的是什么龌龊注意”
翁桐栢道:“于馆主在整个云州本来就是万人迷恋的一轮明月,对她心生爱慕也是很自然的事,不知道宇文将军是否得到美人芳心”
宇文克不由怒道:“要是顺利,谁还找你这个老头子理论。”
翁桐栢道:“为了向宇文将军表示歉意,我有一个办法,帮助将军得到于馆主的芳心”
宇文克道:“说来听听”
翁桐栢道:““当年我收留了一些和于明月那些人争夺北外城的混混,现在他们想要对付于明月,我知道他们今晚就要动手,只要你到时候······”
听完翁桐柏的话,宇文克怒气冲冲看着他:“你这糟老头子坏的很,竟然想出如此龌龊的手段对付我家明月!”
翁桐柏道:“只要将军对于明月是一片真心,用些小手段也是为她着想,怎么能说龌龊呢!”
宇文克也不是善男信女,刚才发怒也只是装装样子,听了翁桐栢的话,正好拿来当做台阶。
宇文克道:“罢了、罢了,让我用了也好,总比别人用卑鄙手段骗了她好些,我就当一次小人吧”
翁桐柏道:“我才是小人,将军这是以身饲虎,唾面自干!”
宇文克哪知道他说些什么,打定主意将于明月骗到手后,好好待她就行。
他和翁桐栢商量细节后,满怀希望回到军营。
整个下午宇文克都坐立不安,他知道翁桐栢准备的那些人,本来就是准备对付于明月的,幸好自己来找老家伙理论,才发现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