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徒弟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打探消息,这一家消失不见,医馆里死的都是自己的人。
夜不行到那时候才明白,自己居然看走了眼,住在一个冒牌名医家里。
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造成无法承受的损失,竟然将爱徒留下送死。
夜平安对孟回春的仇恨,更多来源于委屈、不甘和哀怨。
夜不行则是完完全全的自责和仇恨。
连遭挫折的夜不行知道能够轻易杀掉自己徒弟,孟回春的身手一定不简单。
他不想让自己剩余的手下继续承受伤亡,但又不甘心就此放过这几人。
夜不行咬着后槽牙道:“如此尊贵的客人,我们得好好准备一下,等会一定要让那他们满意!”
夜平安想要尽可能活捉孟回春“我也要给这老家伙贴膏药,不但是脸上,全身都要贴满膏药!”
想的这里,夜平安脸上露出一抹阴险毒辣到骨子里的狞笑。
看的受命守在他两边的夜玫和夜瑰两人,一股冻如骨髓的寒气从心底冒出,她们不由得互相抱住对方,借以驱散那阵寒意。
这一对夜行人从来到云州就没有过过舒心的日子总算是有机会出口气了,一股仇恨的火焰在队伍里熊熊燃烧起来。
孟回春和妻子袁静玉走着队伍最前面。
身后是女儿孟雪莉,孟雪莉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魂不守舍。
最后面是背着袁景隆的野岛。
孟回春忽然停下脚步,警觉的看着四周“静玉,今夜怎么那么安静!”
孟雪梨道:“怎么连蛐蛐都不叫了!”
走在后面的野岛自己便是打埋伏的好手。
“敌袭”他首先发先埋伏,大喊一声。
“噌”的一声,他抽出刀鞘里的弧形长刀,双手横此,同时身体向后转,面对小队后方。
“嘶、嘶、嘶”
“嗖、嗖、嗖”
“忽、忽、忽”
忽然间,漫天的暗器铺天盖,从四面八方,向几人打了过来。
这些暗器数量之多,瞬间将月光都遮住了大半,整个天空都为之一暗。
孟回春看着笼罩整个天空的暗器,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做个名医多好,非得闯荡江湖!”
孟回春的手里拿着一把药锄,肩头还背着一个药篓。
他一手抡起药篓,像流星锤一样,在身体四周划出一个虚幻却完美球形圆弧。
他另一只一手则有力的挥舞药锄,像在敲打峭壁上的坚石。
大量暗器被阻挡在他药篓划出的防御圈,偶尔漏网的,也被他用手里的药锄,按照前后顺势,一锄一个的敲落下去。
袁静玉的武器是一把弧形弯刀,这是她真正擅长的武器,逃出出医馆时,她只是暂时使用丈夫的武器。
孟雪莉的武器是一对刺,样子看起来就是两把比匕首长一倍的大针。
野岛用舞出的刀花,阻挡来自身后的暗器。
四个人一起动手,将四周防御的风雨不透,瞬间将夜行人的第一次攻击,消于无形之中。
可是他们每个人目光凝重,丝毫不见放松,更没有一丝喜悦,他们都心里都很清楚,自己遇到了极为强大的敌人,这一次的攻击只是刚刚开始。
他们所料不错,对于夜行人们而言,这一次攻击,只是最初步的试探,如果可以一击决胜,以后的攻击自然可以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