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有些纳闷,仍旧依言坐下,赵云却在他面前走来走去,说道:“云兄,第一眼见到你,我就知道你一定是个义薄云天,心系中原之人,绝不会干出卖国求荣的事情来。”
云飞更是摸不到头脑,忍不住问道:“但曲长你把在下囚禁起来,难道是别有用心?”
赵云点了点头,道:“不错,只是害兄台您受苦了,还望此次你没有白白受苦才好。”
云飞这才恍然大悟,心想:“这家伙,原来是利用我入牢去打探消息的,怪不得自己正好被收押在赤赫一起,赤赫曾说这家伙是个人才,只是被严纲压制无所施展而已。面对他的问话,必须小心为好!赤赫把自己当做朋友,也是自己长这么大结交的唯一的朋友,自己岂不知道“信义”的道理,可不能轻易泄露了他的计划。但自己不说,眼前这赵云恐怕就会被害,一想到自己父亲的事,他又有所动摇。”
赵云一直盯着云飞,好似看出他的纠结。所以也不打扰他,许久之后,云飞长叹一声,终于做出了决定,道:“我确实得到一个消息,可惜不知如何告诉你,这让我左右为难。”
赵云微笑道:“你且别说,我猜那人是赤赫?你一定想问我是如何猜得到的,我不妨告诉你,在北疆之患中,赤赫虽然势微,却是一个才略过人之人,也只有他才有这个计策来攻破平城,不像那丘力居,仗着自己的铁骑,就以为能打下平城。”
赵云踱步到案前,饮了一口茶后继续说道:“我早就发觉这些囚犯有些蹊跷,而且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精壮之士,但他们都不肯说出谁是头领,可是我早已从他们眼中里看出他们的头领是谁。要知道北疆之人没什么信义之言,无不是畏惧强势,屈从强权之流,只有赤赫带领的人纪律最严,属下都全心全意的拥护他,这家伙在北疆才是最大的隐患。”
云飞有些不明白,赵云稍微停顿,继续说道:“我只要知道他是赤赫,就会有控制之法,只是……”说着长叹一声。
云飞见他如此,道:“你既有控制之法,却为何叹气?”
赵云来到云飞面前,看着他说道:“你我虽然年轻,但我看出你也是个英雄豪杰,绝不是龌蹉小人。你要是把我当做朋友,就喊我赵云赵子龙吧,我且告诉你,我虽然有控制之法,无奈校尉他不信任与我,而我职位卑微,恐怕没法实施。要知道,这北疆现在有安王、大鹏王争霸,再加上这赤赫的势力,所以才没有形成合力,但只要赤赫此次得逞,攻破平城获得中原的地盘,以他的能力将会很快统一北疆,到时候北疆的势力强大,中原本就是诸侯混战,通往中原的路一旦被打开,恐怕不只是丢失土地那么简单,面临的将可能是整个汉室的覆灭!”
云飞不禁大惊,他虽然把赤赫当做朋友,又因为和他的相同遭遇而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但真要想到整个中原被北疆拿下,他还是于心不忍。
禁不住说道:“此事如此重要,怪不得赤赫冒险也要将你出去,为攻占平城做准备。”
赵云又道:“我一个人尚不足惜,除此之外还有更为可怕的事情,若是北疆得到中原,那延续千年的中原将会彻底易主,已北疆的人性,他们对于汉人肯定是加以奴役,到时候中原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中。”
这一席话让云飞更是震惊,不由得脱口而出道:“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