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眉看了何远一眼,沉默良久后,淡淡一笑。
“其实我并没有多么高的天赋,只是从记事起,我爹便在也没让我见过我娘,他说跟娘亲在一块,性子不会刚毅。”
擦掉眼角的泪,笑笑道:“因为我有着特殊的嗅觉,因为有价值的东西,我只要扫上一眼就会辨识出来,包括你!小奸商。”
望了望天空,何远脚咯吱着黑瓦道:“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最有钱的人,不是拥有最多金银的人,而是需求最少的人。一个人越是能放弃一些东西,越是富有。”
看着妩媚的动人心魄的女子,何远心里想,若是她明天醒来知道她自己如此失礼,会不会后悔的趴在井边哭?
不过还是装作没发生,不然被她知道了自己与往日截然不同得风格,那自己就麻烦了。
好不容易将她带下房顶交给吕氏家丁,自己才去了客房休息。
说到底,吕轻眉是他在这个时代能够领悟这些道理的人,没有一点封建思想的束缚,敢于摒弃偏见而撑起吕氏。
屋内,喝了醒酒汤的吕轻眉又恢复了清明,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
也不知道为何要给他讲那些心里话,或许是因为她的美貌第一次在所有人面前失了效果。
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何远的话很有蛊惑性,很能令人心动,尤其是他那些看起来有些天马行空的想法,但却有很大的利润空间。
吕轻眉也是见过不少的读书人的,那些大抵给她的都是一种恃才傲物,眼高于顶的印象,可是毫无疑问,这个何远并不像是正统的读书人,但又明显有别于其他人,像商人又不是。
她看人很准,而且对于金银上的生意,嗅觉更是灵敏,做事也是掷的开,今晚又试探了他,发现他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自己做出轻浮之事。
此时另一间屋子,若是被何远知道吕轻眉是半醉半醒,他一定会觉得这个女人有些意思。
不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没有回去,陆家姐妹又会咋个想。
反正他有没做啥事,还安慰了一个喝醉酒的失足女人,不对,是醉酒少女,明日他打算再去看看吕轻眉准备的场地。
陆家庄,三个女人坐在桌子前数落着某男子。
“哼,姐夫他也不是好东西,他又去找,没什么。”
“我觉得公子只是可能也许累了呢,所以他肯定在陆州歇息。”
“仙仙,找什么?你们又瞒着我什么。”陆知薇冷着脸呵斥。
“灵儿,你看姐姐,她就每次在姐夫跟前娇滴滴的如水一般,你看她就会凶我们。”
“小姐,其实就是公子认识那个吕氏商会的吕会长,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去问问今天进城做生意的陆大和泥鳅。”
“不必了,他既然是一个人进城的,自然不会告知他两,身子乏了都去睡吧。”
灵儿带上门走了出去,陆仙仙执意要留下来和陆知薇睡。
“姐姐,很久都没跟你说过瞧瞧话呢,如果你心里不舒服就讲,你那点心思我还是知道的。”
“噢,那我想听你们每次进城都遇到什么好玩的,比如怎么与人打交道之类的。”
“这样啊,姐姐,那我跟你说我姐夫是怎样引来那个吕轻眉的,她长的很妩媚呢……”
听着陆仙仙夸张的描述,什么轻纱扶着何远肩膀之类的,陆知薇脸色渐渐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