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南叔以前跟我娘亲有过一段,我在镇国公府的时候翻我母亲的遗物是看到过,……当年南叔一时糊涂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可是将我母亲的身心伤得不轻……如今他也只是聊以慰藉,想让心里好受一点罢了……”
“你不知道无法弥补愧疚和遗憾会让一个人有多介怀,所以……他不会伤害我半分的。”
“……”
“……你为什么总是把事情和人想的那么简单?”声音是安笑从未听过的低沉,安笑不由得将脸转了过来,看着那张同样低沉的面色,钟珩从来没有这样过,
“你可曾想过……”
“钟珩,”一身戎装的朱世安带着丝丝的血腥气走了进来,打断了钟珩的话,钟珩第一次违抗了朱世安的命令,接着说道,
“笑笑,你很好,王爷也很好,钟珩希望你们两个,能好好的,”说完行了一礼,一言不发退了出去。
安笑的心中说不上来是什么酸涩感觉,只是久久地看着门口,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又看了看刚从战场上回来的朱世安,发丝有些微凌乱,眼中充血眼下青黑,显示出这人明显已经劳累过度。
这几日他总是一边应战,一边回来守着她,甚至连换衣服洗漱都是在她睡着以后,看着朱世安面上那一抹笑意,安笑被突然而来的愧疚压的喘不过气。
索性又将脸埋在被子里,像是在逃避。
“和钟珩吵架了?”
朱世安卸了身上的戎装,坐到床边,似是怕身上的血腥气冲着安笑,还稍稍留了些距离,伸出大掌安抚地摸了摸安笑的后脑勺。
只听见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你好像……对钟珩很重要。”
“呵呵……”朱世安闻言轻声笑了笑,“你也是,你对于钟珩也很重要,所以就不要拿自己的伤势和安全跟他开玩笑了,他会伤心的……今日可是又骗钟珩让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我没有!……我……只是……”安笑有些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朱世安稍稍思索了一下,“可是因为南疆王?”
安笑默然,朱世安见状叹了一口气,
“钟珩他对于你舍身救南疆王一家耿耿于怀,他性子单纯耿直又不擅于表达……自然就不会隐藏,对南疆王态度不好也是必然……况且……”
安笑扭过头来,“况且什么?”
“况且你与南疆王看起来……甚是亲密,”朱世安说着说着不由得有些黑了脸。
“很亲密吗?南疆王算是我的长辈……如果我爷爷这样照顾我,你会觉得怪异吗?”
安笑有些不解,她心里一直是把南竹海当做长辈来看,所以从未对于两人之间地举止有过任何的不适和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