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冷元拓不说目的,苏子画也只能先不动声色,只要是冷元拓不是针对崇政夜华而来,她还是愿意交冷元拓这个朋友的,毕竟冷元拓这个人,本性是好的。
苏子画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很紧张崇政夜华了,只要是崇政夜华受一点伤,她都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那伤在自己身上,苏子画皱皱眉,或许自己是病着了,得治。
“画儿,你在想些什么呢,”冷元拓见苏子画落在了自己的后面,便主动停下了身子,看着苏子画。
苏子画一怔,“啊,哦,我是在想,你这么远来了,我得给你做些好菜招待你啊。”
“哦?”冷元拓嘴角一扬,“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艺了。”
苏子画额头闪过三条黑线,“那是,那是。”
“画儿,”沉默了半晌,冷元拓突然说道,“其实,我这次来,最主要的就是阻止崇政玉奂登基。”
“啊?”苏子画一时半会的没适应过来这个落差,刚才还装深沉不说,这会竟然开门见山了。
冷元拓呵呵一笑,“其实我知道的,你也是不希望崇政玉奂当皇帝的,”冷元拓突然不装深沉了,笑哈哈的回到了以前的样子,作势还要揽住苏子画,一副哥俩好的感觉。
苏子画不由得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说正事,你看你,没个正形。”
“画儿,”冷元拓笑笑,“其实很简单,崇政玉奂跟花千泪有了盟约,对夏商国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夏商国是什么意思?”苏子画苦笑一声,看来冷元拓出现,真的不是偶然啊。
冷元拓一怔,“画儿,你想什么呢,我当然想让华做皇帝,你瞧瞧你,心眼小的跟麦芒似的。”
苏子画闻言更是震撼的不敢往前走了,“拓,我没听错吧,你什么意思?”苏子画冷哼一声,“想必你也知道,崇政玉奂早就宣布华的死讯了。”
“他没死,我知道,”冷元拓想到崇政夜华,心中倒是有些复杂。
这倒是不惊讶,只要是有些势力的人,想知道崇政夜华还活着并不难,难的是,怎么推翻花千泪跟崇政玉奂的说辞,证明活着的这个就是崇政夜华。“原来你早就来了,调查我很久了吧,或者说,你不是在调查我,而是在调查华
呢!”苏子画平静的像是一汪湖水。
冷元拓一怔,他素来知道苏子画狡猾多变,心机也是深沉,可这一小会苏子画就能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冷元拓不得不对苏子画刮目相看,“不错,可是我并没有恶意,”冷元拓急着解释,忙走了过来——
“画儿,你听我说,我知道崇政慕白被关进了天牢,正在想办法营救,而且林丞相已经被我的人找到,一定能帮到华。”
“行了吧,”苏子画声音越来越冷淡,“拓,若是你刚才选择不说,我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还是朋友,可是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解释,就是越在掩饰,”苏子画的眼角闪过一颗晶莹的珍珠,“拓,你既然知道华还活着,自然就知道华已经失去记忆,智商也就跟孩子差不多,就是这样的华,夏商国还想让他做皇帝,这跟让他做傀儡有什么区别?”苏子画后退一步,大有敬而远之的意思。
冷元拓真是感觉自己越解释越说不到好的地方,夏商国的皇帝确实是这个想法,现实让崇政夜华做了皇帝,随后慢慢控制北冥国,最后一举吞并,其实一开始,冷元拓也是这样想的,而今日,他看到苏子画的那一刻,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画儿,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冷元拓急的不知道说什么,“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对华做这种事的。”
苏子画将菜篮子挎好,“拓,你既然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想要抓我们就尽管过来,我们敞开门等着你。”苏子画一口气说完,这才感觉性口顺畅了许多,“告辞!”
“画儿!”冷元拓无奈的看着苏子画离去,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定。
回到破庙,玉手的地道也是挖的差不多了,前几日为了安全起见,云中子就设计了一个地道,就是防止崇政玉奂疯狂的报复,如今差不多完工了,这地道通到城外,很适合逃跑。
“你这是怎么了?”玉手见苏子画一脸挫败的样子,忙从地道下面跳上来,“不会是有人真的来抓咱们了吧?”
苏子画点点头,没有说话。
“啊?”玉手以手扶额,“天呢,能不能更快点,真是不让人休息啊,”说完,玉手再次跳下了地道,开始疯狂的挖掘起来。
苏子画坐在地道口,将头放在膝盖上,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这份友情,她终究失去了。
苏子画还哭着的时候,崇政夜华急匆匆的跑进来,刚才他被舜儿与玉手同时围攻,差点就被捉到.
依照舜儿性子,若是崇政夜华被抓住了,一定少不了舜儿的拳头。
不过话说回来,舜儿最近的功夫倒是大有长进,他的拳头崇政夜华也不能全部躲过去。
“娘子,娘子,”崇政夜华本来要拉着苏子画一起玩,结果看到苏子画悲伤的样子,立马蹲下身子,晃了晃苏子画,“娘子,你怎么了?”
苏子画赶忙擦去了眼泪,“没,没什么,”苏子画勉强的一笑,轻声说道。
崇政夜华不由得暗恨玉手看的太严实,不然他就可以偷偷的出去看看苏子画遇到了什么,“娘子,你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