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正好我没事。”苏子画已经不用“本宫”这个称呼了,在她的心里,已经跟北冥国狠狠的化开了界限。
半个时辰之后,苏子画换了一身衣服,找了一个僻静的茶寮,等着崇政慕白。
“参见皇后娘娘,”崇政慕白进了茶寮,小心的看了看苏子画表情,见苏子画一副冷然的样子,心中更加的忐忑跟纠结,平心而论,对于苏子画他一直没有坏印象,而且苏子画一直给他留着后路,还对苏小小照顾有加,于情于理他对苏子画也就只有感激之情,但是君命难为,他实在是·……
苏子画点点头,算是受了崇政慕白的这一礼,“说吧,还想怎么骗我。”
想都不用想的,崇政慕白若不是早就知道了崇政夜华的事情,怎么可能这么痛快的归隐青翠山。
崇政慕白尴尬的一笑,“皇上想见您,已经带着北冥王在路上了。”
“好,我知道了,”苏子画白了他一眼,“还有事吗?”
崇政慕白一愣,“皇后,臣……”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我也没怪你,现在我不会管你的事情,好好的跟着你的好皇帝,”苏子画满腔的怨气,实在是忍不住了。
崇政慕白只能干笑两声,“皇后您息怒,臣只是劝皇后保重身体。”
“谢谢,”苏子画端起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不过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告辞了。”
崇政慕白想要拦着她,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看着苏子画,让自己的心腹暗中保护苏子画的安全。
落夏见花千泪总是熬夜,心中担忧,便带了燕窝来,给花千泪补补身子,“皇上,这是上好的燕窝,您尝尝吗?”
落夏兴匆匆的迈进了殿内,可大殿之内空无一人,花千泪早就不知去向了。
落夏怔怔的站在大殿之内,这是花千泪经常批改奏折的地方,她刚才去了花千泪的寝宫,花千泪的内侍说皇上在这里,她兴匆匆的跑来,想不到晚了一步。
或者不是晚了,他本来就不想见她吧。
落夏的眼泪很快便落了下来,她不由得想到自己跟花千泪风流的那一夜,花千泪不停的叫着画儿的名字,正如当初崇政夜华醉酒的时候一样,她这一生就爱了两个男人,可笑的是,这连个男人都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来人。”落夏将手里的燕窝摔在了地上,“给我备马。”
“姑娘,您不能出宫。”有人在马厩之前拉住了落夏,因为落夏没有名分,也没有扮作妇人,别人还是只能跟以前一样称呼落夏为“姑娘。”
落夏听到这个称呼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抽出剑来便给了那人一剑,“我肚子里怀着皇上的骨肉,谁若是拦着我,今日我就死在这里。”说着,落夏果然将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而她也用最快的速度上了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御林军。
众人沉默了一会,还是默默的让开了路,若是落夏自己,他们大可没有什么顾忌,但是落夏怀着龙子,伤了龙子,那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了。
落夏骑着马出了宫,一路急行,目的地便是北冥国,她早些时候听花千泪说过,苏子画已经是北冥的皇后,现在也应该是在北冥国,落夏记得北冥国的方向,一路上顺顺当当,五天之后便到了青翠山的地界。
而苏子画同日也到了青翠山之外,先去看了看苏小小,仔细的给苏小小把把脉,苏小小的脉象很正常,看样子应该是个女孩,苏子画十分高兴,心里想着若是舜儿知道了一定十分的高兴。
舜儿这个孩子,一向是喜欢小女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