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毒比我的重一点,我怕他撑不住,只能在最短的时间配了药出来。”
夏梨淡淡地说道,末了还白了楚明澈一眼。
早知道他这么生龙活虎就应该让他多受点罪。
好在夏梨的方向没有错,两人的毒虽没有完全解开,但是经过后面几天的调养已经差不多了。
一个阴雨的午后,夏梨摸出身上最后一块铜板,透过上面的孔,呆呆地看着外面灰蒙蒙的一角天空。
又没有钱了……
瘴气还未消,那山里短时间内是去不得了,就算去了那洞里的草药也所剩无几,光凭着这点草药生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夏梨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穿过回廊走到西边周婶的房间。
“婶子您在吗?”
“梨姐,快进来坐。”开门的是大妹。
大妹热情地招呼着,将夏梨往房间引。
“我来找周婶聊聊天,没打扰到你们吧?”
夏梨有点不好意思,也终究没有把没钱的事情说出口。
“没有没有,娘这几天婶子不舒服,只能在床上,正想要个人聊天呢。”
大妹给夏梨搬来把凳子,自己也坐下拿着针线缝缝补补。
“婶子怎么了?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呢?”
夏梨一看见床榻上的周婶有些担忧,过去坐在床沿上
询问。
“没什么,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身上就冷,人也糊涂。”
周婶慈爱地笑笑,看上起相当乏力。
浑身无力发愣,意识也不清醒,这跟中了瘴气之毒的症状差不多啊。
“那婶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梨心里琢磨,继续问道。
“早些年听说那山里有药材,然后一村子的人跟疯了一样去挖,后来就落下了这个毛病,人老了,不中用了。”
周婶只以为夏梨关心她,将前前后后的事都告诉夏梨,最后苦涩地笑笑。
看来是瘴气没错了,那时候瘴气不像现在这么严重,但是长时间待在山里或多或少会吸入,然后沉积在体内,一冷就出来作祟。
“婶子,你这病可以治,我去给您熬药。”
夏梨嘴角噙了些笑意,将周婶身上的被子帮着盖严实便退了出去。
上次的药方她还记得,因为在熬药的时候犹豫放不放金丝草,她还专门去查了医书,如果能加上金丝草的药性,那便再好不过。
夏梨进厨房后,按照上次的剂量分毫不差地将药材放入药罐中煎熬,最后加入了金丝草。
“婶子,您趁热喝下去,看感觉怎么样。”
熬完后,夏梨将药端来房间内,放在周婶嘴边。
周婶身上实在难受得紧,人也没有刚才说话时清醒,便在大妹的帮助下凑着药碗将药服下。
到了半刻,周婶睁开眼,眼神明亮了很多。
“婶子,怎么样?”
夏梨问道,因这一次药中加了金丝草,她有些期待这个药会不会比上次的有效。
“哎呀,神了,梨儿,你给我喝的这个什么药啊,这一喝感觉人都活过来了一样。”
周婶惊讶的掀开被子,捶捶自己的腿。
“这腿也好些了。”
“那就好,我还怕这药不顶用呢。”
夏梨跟大妹相视一笑,心里也是满满的开心与自豪。
“我说梨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会弄药的,以前也没有见你学过啊。”
欣喜过后,周婶突然微蹙着眉看着夏梨,脸上写满了疑惑。
她是看着这丫头从小长到大的,从前的夏梨唯唯诺诺但是性子温顺的姑娘家,如今不仅性子变了还会把脉配药。
“我是偷偷自己学的啊。”
夏梨有些惶恐,生怕周婶意识到她不是原主,冲周婶撒娇一般笑着。
“你这丫头啊。”
周婶向来最吃夏梨撒娇这一招,爱怜地摸了摸夏梨的头,也不再过问。
“对了,婶子,你刚才说村子里的很多人都有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