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梨说完,三两步踏出了房门,一走到庭院便看见门外的胡氏气势汹汹地插着腰,后面还跟着一群村民。
“今儿什么风把大伯母吹来了?”
夏梨走上前轻蔑地在胡氏身上瞟了两眼,淡淡地说道。
“你还敢问?你在家私养男人把我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胡氏还没说话,一旁的夏老大就梗着脖子吼道。
她当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要这么多村民来绑呢,原来是听到了关于她的风言风语跑来作文章了。
胡氏延续她一贯的温良伪装,一上来就抓着夏梨的手,声泪俱下地劝解道。
“梨啊,是我们没有教好你,你这样怎么对得起你爹娘,你改了伯母给你找好人家……”
话虽然说得天衣无缝,可是夏梨分明看到胡氏眼里没有丝毫悲戚之色。
她这个大伯母真是会做戏,要不然当时也不会让爹娘失了戒备心被他们得逞。
“我跟你们早已恩断义绝,我做什么左右不与你们想干,何苦费这些心思!”
夏梨猛然把手甩开,离了胡氏两三步远冷言对着胡氏说道。
这么个情势,咋一看去还真像是失足少女不听劝告,还当众给长辈难堪。
村里这些人都是受夏老大之托,美其名曰劝劝夏梨,实则就是来让他们撑排场帮着对付夏梨的。
一看这情况,夏老大眼骨碌一转,又条恶计。
“这丫头名节已经毁了,还不听劝告,大家伙按村规,把她给我弄去沉塘!”
“别啊,我说大嫂子你们是要逼死梨儿啊。”
村民还没有动手,只见周婶母女跟夏裳纷纷跑出来将夏梨护在身后,满眼戒备地看着那些村民。
周婶素来良善,村里人都知道,这一护那些村民不由得停了下来。
胡氏见势不妙,立刻开始带节奏,想把周婶跟着拉下水。
“周姐,她爹娘待你可比待我们夏家人都好,她做出这种事你不仅不拦着,还助纣为虐,你这老脸也不要了?”
周婶不如胡氏心眼毒会嚼口舌,但是依旧牢牢的护着夏梨,颇为无奈地喊道。
“这孩子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们听我给你们说……”
“跟她一个妇人废话什么,把夏梨拉去沉塘!”
夏老大怕计谋失败,颇为急切地打断周婶的话,带着头朝夏梨涌去。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也好,她近几天烦闷得紧,该松松筋骨了。
她老早就看出来,今天无论事情说不说的清,胡氏都只给她两条路,要么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好让他们收彩礼钱,要么就沉塘溺死。
夏梨将周婶和其他弟弟妹妹往后揽,眼神一凛,涌出杀气。
这帮人还没有近夏梨身,楚明澈突然挡在她面前,徒手几下,那些人应声倒地。
“你给我滚开,我们夏家的事不用你插手!”
见自己人都躺地上了,胡氏有些气急败坏,凶狠地冲楚明澈吼道。
每次都是因为他才坏事。
“赶紧走,别脏了我的剑。”
楚明澈压低了声音,虽和以前一样吊儿郎当,右手却不着痕迹地抬起了剑鞘。
那些村民到底有些忌惮,可是到底失去帮忙的谁都不好意思先走。
夏梨站在楚明澈背后,竟觉得安心许多,也没有先前那么心浮气躁。
她不是喜欢解释的人,但是也看不得胡氏跟夏老大把那些村民当枪使。
“大伯母想要我的那点彩礼钱其实不用这么着急,何必三两天来找我的麻烦呢。”
这句话一出那些搞不清楚状况的村民面面相觑,都看着胡氏。
他们来这里闹,搞到现在都玩儿命了是看在同村的恩情上帮夏老大办了夏梨,可不是为了帮他拿与他们想干的彩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