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出声的小男孩,穴井户笑了笑,正准备蹲下身子和他说话。
突然,一名眼带仇恨的女性突然冲过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穴井户,死亡!”
“抽出!”百贵面不改色。
但若鹿却忍不住哀嚎起来:“又死了?”
自从那个小男孩出场以后,富久田保津,或者说连环杀人犯“开洞”,又或者说:神探“穴井户”,总是一次次地突然死亡,每一次死亡的方式都不一样,上一次被车撞死,这一次就被枪杀,下一次又被捅死……
若鹿已经快疯了,他的工作都已经从解决佳爱琉的死亡之谜,变成了解决穴井户的死亡之谜。
“刚才的女性右耳有与穴井户左耳上高度一致的耳钉,这次的死亡……疑似情杀。”
羽二重放大了突然冒出来的女性的影像的右耳,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又是有理由的谋杀?竟然不是意外死亡……”带着发箍的若鹿放弃了无意义的哀嚎,努力思考道:“这么看来,每一次‘神探’都可能会被安排一个身份。这种井,还是第一次见到……”
“室长,还要再一次投入吗?”紫红色长发的东乡望向她身旁的百贵室长。“穴井户在之前那口井里死亡了两次,在这口井里死亡了三次,每次的死亡体验都是真实的……我担心他快承受不了。”
百贵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下令道:“让他回去休息,把鸣瓢秋人从禁闭室里带出来。”
“是。”
……
两名被警员监视着移动的带着手铐的犯人在狭小的通道内相遇。
每个犯人后面都跟着两位警察、
其中一方不得不站立在一旁,等待另一方先过去。
事有轻重缓急,上战场和下战场比起,显然是上战场更赶时间。
所以,等待的一方当然是刚刚下战场的“穴井户”——连环杀人犯“开洞”——富久田保津。
水蓝色的头发,黄绿色的眼睛,左耳上带着耳钉,身材高大。
但和在井中时作为神探时的他不一样,真实的他右侧头部有一个贯穿洞,右侧面部及头部皮肤也大幅度损毁。
井中的他,帅气不羁,但真实的他,却因头面部的伤口,显得尤为恐怖,完全配得上他连环杀人犯的身份。
除此之外,真实的他还多了两枚唇钉,不过,比起头上的洞与皮肤的溃烂,唇钉几乎已经算不上引人注意了。
他和两名看守自己的警员站立一旁,为对面与他同样装扮的——戴着手铐的——鸣瓢秋人让路。
鸣瓢秋人有一头粉红色的头发,但他的人却不像他的头发那样艳丽。
相反,他很阴沉,眼中的绝望几乎能让人窒息。
富久田保津看着阴沉的鸣瓢秋人通过,突然举起手,笑着对他打了个招呼:“哟!前辈!”
鸣瓢秋人看着不看他,径直通过了。
“哇,cool!”
富久田保津一口气挥了三下手。
……
“鸣瓢,准备好了吗?”
百贵用耳麦问操作仓里的鸣瓢秋人。
这是富久田当井的操作员时他从来不会问的问题。显然,鸣瓢得到的待遇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当然,我一直都准备好了。”
鸣瓢笑了笑。
就和百贵对他的态度不同一样,鸣瓢给百贵的态度,也是不一样的。
“酒井户,投入!”
……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不知道。”
一名身穿深灰褐色大衣,脖子上系着橙色围巾的粉色头发的年轻男子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迷茫而疑惑。
与他的年轻外表不怎么一致,他的嗓音低沉得像一个沧桑的中年人。
他望向周围。
映入眼帘的,大都是黑发黑瞳。
虽然他没有记忆,但他敏锐地感觉到了别扭。
这种别扭感在周围人的奇怪眼神中得到强调。
“感觉,我也许有点不对。”他快步走到最近的停着的车旁,用车窗照起了镜子。
“果然。”
他看到了自己一头粉红色的头发。
然后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人。
“原来我还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吗?”
他这样想道。
……
“酒井户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头发和瞳色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发现更多的信息。”
东乡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