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她才摇了摇头,她说,“薄夜,你现在再来跟我谈恨不恨,这个问题,你不配。”
薄夜身子一震,唐诗笑得花枝乱颤,她无疑是耀眼而又光彩的,五年前她是,如今五年后重新回来,她依旧轻而易举就能挑起男人的注意,nv人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可惜了那眼里笑得冰冷而又残忍。
她说,“薄夜,有一种恨,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甚至进而恨不恨都已经无所谓了。”
“你之于我,烈如砒霜。”
唐诗上前,轻巧掠过他身侧,男人伸手握住她细长的手腕,却被她一下子chou出,她当着他的面走向身边恰巧经过的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毒已入骨,穷途末路。你问我恨不恨?我当然恨,我从前有多ai你,后来就有多恨你。可是现在。”
她搂住上前的男人的脖子,回头看见薄夜眼底炸裂的惊愕,唐诗笑得如同妖精,“薄夜,岁月再无可回头,当一个人被剥夺的一无所有的时候,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可以困得住她的东西。”
名为恨意的魔鬼将她的理智吃得一g二净,那些残存的温情被薄夜击碎的时候,绝望的人将无所畏惧。
因为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失去,她已经什么都不害怕了!
薄夜瞳仁紧缩j分,一双漆黑的如夜的眼睛,此时此刻的瞳孔中像是有风拔地而起在他眼里席卷成一p铺天盖地的暴风雪,浩浩荡荡,j乎要将他眼里唐诗的投影吞没。
苏祁没有料想到自己会被人利用,利用来刺痛另一个男人。
唐诗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低声道,“多谢苏少配合。”
随后nv人迅速地chou身离开,消失在两位男人的视线尽头,她从人群中走出,又消失在人群,仿佛先前的照面只是一个错觉。
可是,可是。
可是薄夜的x膛里有名为心脏的器官剧烈跳动,每一次跳动竟都牵扯出带着刺痛的快感在他的血y里肆意流淌。
五年前那个放肆骄傲的唐家大小姐回来了。
带着对他……千刀万剐鲜血淋漓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