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摆手说:“这是在客栈,你我不用多礼,喝点酒暖暖身子。”
众人酒过三巡,渐渐熟络起来,杨志趁兴问到连环杀人案,莽四野平和地说:“这件案子可谓是近几年来最古怪的案子。宇文崖的每次安排都没有错,可是一次次让杀人犯逃走,实在是我们无以面对,各方面要求破案的呼声都很高,对了,我听说有人曾经建议杨将军来中京侦破这个案子。”
杨志摇摇头说:“是户部尚书傅遵大人,被我拒绝了,我在中京还有一天的时间,对案情毫无帮助。”
杨志此刻有点明白宇文崖的想法了,连莽四野都知道这件事,宇文崖怎么可能不知道,宇文崖跟在自己身后恐怕就是想看看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会不会跟他争功。杨志搬出傅遵,并不是想炫耀,或者以施压人,只不过是让莽四野放心,自己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的人,不至于在描述案情的时候隐瞒太多的东西。杨志想起看过的侦探小说,问了第一个问题:“你们围住现场的四次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
“不是。”
“是不是同一批衙役官军?”
“不是。”
门外一阵喧哗,穆狗子带着大森禅师和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年轻人显得很随和,朝大伙笑笑,便跟在大森禅师后面入座。莽四野示意杨志继续,这些案子已经延续了几个月,对每个办案人员都是一种压力,杨志说有办法,莽四野有点急不可待想知道答案。
杨志向大森禅师介绍了情况,才问莽四野:“你想想,有没有人四次都出现在现场?”
“没有,不。”莽四野的脸色严肃起来,还真有一个人,就是捕头宇文崖;杨志微笑着说:“不要急着下结论,仔细想想,那个人是被喊到现场的,还是出现在现场附近?”
莽四野相了半天,叹口气说:“他是在现场附近,有两次是和第一批衙役差不多时候到的,还有一次就是报案人。”
大森禅师身边的年轻人笑了笑说:“灯下黑。”
年轻人很熟悉大定府的情况,甚至了解案情,想通了问题,神情轻松,对杨志是满脸的赞赏之色。杨志敬了莽四野一杯酒问:“多想一下,另外七件案子是不是也有类似的情况。”
莽四野点点头说:“我刚才想过了,凶手应该就是宇文崖,可是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