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个什么光景,大剌剌就往衣帽间走,云迢心里说着不看,眼睛却很诚实的偷瞄了一眼。
叶戾光洁如玉的背上有几条抓出来的红痕——那是她的杰作,气急了就……
咳。
怪不好意思的。
云迢脸往被子里埋了埋,只露出一双眼睛,忽的,她目光一凝,等等!
他后颈处,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心底一跳,目光紧锁着那一处,一种忽然出现的强烈感觉,催着她看清楚!
叶戾进了衣帽间,打开一个衣柜,随手拿了件浴袍,准备出去冲个澡。
然而一转身,差点被云迢吓了一跳。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竟一点声音没有。
叶戾挺难以置信的,毕竟他的耳力也是超出常人,一丝细微的声音都能听清楚。
他却不知道云迢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叶戾勾着唇,眉头一挑,眼底像是有个小勾子:“夏夏,这才新婚第二天,你也不怕把我吓死,成了新寡。”
“闭嘴。”云迢丝毫没被勾到,语气冷漠的过分,直接上手把叶戾转过去,手攀在他肩头借力,踮起脚尖看他后颈。
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轰的一声,就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那感觉太强烈,让她身体晃了晃,她一咬舌尖,剧痛才让她清醒过来。
时而急促时而和缓的气息洒在后颈,痒的厉害,还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直通过皮肤,钻到心里去。
叶戾却一动不动,好似什么也没感觉到,主动解释:“那是胎记,生来就有的。”
“天底下竟还有这种形状的胎记?”云迢抬起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用指尖碰了碰:“你知道它长什么样吗?”
“知道。”叶戾弯弯唇:“很小的时候就有人拍下来给我看过,形状确实挺特别。”
那是一块,牙印一般的胎记,鲜红如血,在这冷白的肌肤上分外刺眼。
就像是有人,在这个位置,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出了血都不松口。
脑子又是轰的一下。
一个模糊的影像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红裙如火的女子,恶狠狠咬着男人的后颈,鲜血滴落,把男人的白衣染红,她也不松口。
“你怎么敢!本尊不许!”女人的声音带着极致的愤怒。
叶戾却只听出浓浓的悲伤。
被咬的人却不曾喊一声痛。
甚至笑了一声,那声音好听的很,像是仙乐一般:“……我终于也可以护你一次。”
他似乎说了一个名字,但模糊的听不清。
声音又陡然难过:“只可惜,我要失约了。来日凤青花开,渊主替我饮杯酒可好?”
那画面一闪即逝,云迢却再也忘不了。
脸上有些冰凉。
她抬手一抹,才发现不知何时落下一滴泪。
她神色怔怔,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是……她的过往吗?
那个人,会是她想要寻找的人吗?
而叶戾身上这个胎记,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就是……
她看着叶戾的目光,陡然变的灼热。
她半晌不说话,叶戾有些奇怪:“夏夏?”
云迢忽然放开他,转身出了衣帽间。
叶戾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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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荔枝,也是很勇敢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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