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祥的预感升起。
他勉强抬起头,却发现脸跟前多了一层水幕。
他的声音被阻隔其中,无法传递出去。
叶衍怒目而视:“凤清乐,你已经赢了,别太过分,这么多人看着,你难道要杀了我不成?”
“不敢。”云迢笑容淡淡:“只是合契大典公然劈腿而已,不至于要你一条命。可是我很生气啊,总得让我消了气,我才能放你走。”
水蓝色的鞭再度扬起,下一刻,骤然抽下。
不知过了多久。
叶衍已经气息奄奄,御水鞭也使用过多,累了。
云迢这才停下。
打了个响指,一层谁也看不见的黑色光罩撤去,被蒙蔽的证道台终于发挥了作用。
一道红光微闪,云迢手腕上出现一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线,白线的那一段,连着叶衍。
这便是因果线了。
在不知名的力量干扰下,细细的因果线断开,化为乌有。
这就代表,他们之间因果已断,再无关联。
云迢揉了揉手腕,有些惊奇。
原来因果线是这样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与此同时,证道台周围的屏幕降下。
证道台也像是冰雪般融化。
证道台本就是规则所化,一旦用完,就会自行消失于天地间。
云迢轻盈的落在地上。
叶衍就没那么幸运了,啪叽一下,脸朝下砸在地上。
条件反射性的颤了一下,就失去了动静。
“衍儿!”
“大师兄!”
掌门和白桃儿一同冲上来,一探叶衍的脉象,掌门的眼刀子就甩了过来。
“好毒一女子,再迟一些,衍儿的道基都要被你毁了!”
“什么?”白桃儿一听这么严重,顿时就哭了起来,泪眼朦胧的指着云迢:“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这么对大师兄,我跟你拼了。”
云迢面无表情,甚至扬起了御水鞭,试图再抽一顿。
掌门眼疾手快的把女儿拉回来。
他起身,目光阴沉,元婴期的威压像座大山,毫不客气的向云迢压来。
身体只本能的畏惧了一下,就被立刻驱散。
掌门却以为她已经被压的动弹不得,就是没吐口血什么的,让他有些不满意。
“跪下!”
云迢假装不稳,晃了一下:“凭什么?”
“就凭你心性偏激,出手歹毒,对同门大师兄如此心狠手辣,不是纯善之辈!”
“就这?”她神色似有些讥讽,但仔细看似乎又没有。
“这本就是证道台,何况他对我不住,下手重一些在所难免,就这么给我扣上恶毒的帽子,掌门你是不是太失偏颇?”
掌门还是第一次遇到敢跟他顶嘴的人。
“以下犯上,罪加一等!来人,将此女压入寒狱思过!”
云迢眼眸微眯。
“掌门,就算你要为自己徒弟报仇,也不用这么心急吧。众目睽睽之下,谁都知道你心胸狭隘,偏心不仁了。”
高台上风呼呼而过,无论是高层还是弟子,却都是鸦雀无声。
这个凤清乐,也太胆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