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尚瞬间感觉出大事了,急忙往回跑去,一边派人去埋人的地方寻找蛛丝马迹,一边又把所有的人都派出去寻找任萧。
就在古城的捕快们忙得鸡飞狗跳时,伏天炎在一个胡同的角落里暗骂道:“梧桐这个女人,果然坏事了!”
另一方面,任萧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一架马车当中,急忙一把掀开车帘向外看去,却只看到一片茫茫的草地,远处的太阳已经落下山头,漫天的红霞好似烧着了一般。
任萧急忙停下马车,跳下车来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一眼看不到边的草地让人无法判断自己是从哪个方向来的。任萧想要顺着车辙往回走,半天之后却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迷路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已经 在马车里睡了三天。
这三天的时间里,衙门的弟兄已经跑遍了周围所有可以去的地方。锋尚像发了疯一般四处打听,木子毅也把任萧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可是三天过去了,仍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色,任萧抚摸着马的的鬃毛道:“好马儿,拜托你带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好不好?”
黑色的骏马长鸣一声,似乎也在表达着无可奈何。出发的时候,梧桐专门给马的两侧装了两根木棒,为的就是让马儿只能往前跑,骏马在稀里糊涂的跑了一天之后,木棒也被甩掉了,之后马儿便拉着马车胡乱的溜达,直到进了这片草地之后,就连马儿也迷失了方向。
这时候远处传来了几声狼啸,马儿开始变得不安起来,任萧也感觉到了丝丝凉意。“不管怎么样,我们先离开这里,被狼群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任萧对着马儿道,说完,翻身上了马车,继续胡乱的驰骋。
但是当漫天的繁星开始眨眼睛的时候,任萧仍然在这片草地上。抬头看了看夜空中的圆月,任萧勒停马车,想道:“看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出不去了,不如就地休息,让马儿也歇一歇。”
于是便钻进了马车,任由马儿随便发挥。黑色的骏马似乎也是累了,既然马车上的人不再赶路,自己也懒得继续走,就地站着休息。已经三天没吃饭的任萧早已经饥渴难耐,这三天,马儿可以停下来吃草喝水,自己却昏迷不醒。转眼便看见马车的角落里有一个包袱,顺手拿过来打开,里面果然装着一些干粮和水。任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快朵颐起来。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发现包袱里面还有一封信,便打开来看。里面却只有一句话,“你若回去,不仅你死,你的兄弟也要遭殃!”
吃饱喝足的任萧躺在马车上,脑袋从车帘中伸了出来,看着夜空发呆。
同在一轮圆月下,锋尚却盯着月亮道:“任萧呀!你到底在哪里?”
“吁——”一阵马叫声吵醒了任萧,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黑色的骏马似乎是在告诉任萧,快看远处。
任萧举目眺望,只见远处一大群骏马向自己奔了过来,马蹄踩踏的大地轰隆作响,任萧皱起眉头道:“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马匹?”
正说着,就看见在马群的后面有几个策马聚拢马群的马夫,七八只牧羊犬紧紧地跟着马群。任萧看见有人,便急忙大喊道:“喂!”
马夫们看见这边的情况,纵马奔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饱经风霜的面孔上镶着一对深邃的眼睛,头顶带着厚厚的帽子,手里拿着马鞭,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任萧急忙跳下马车,上前施礼道:“这位大叔,我是古城的捕快,被人打晕了装在马车里,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你能告诉我该怎么离开这里吗?”
中年男子身后的一位满脸虬髯的男人突然大笑道:“哈哈哈,有多少擅自闯入我们领地的人都说自己是迷路了,你个小毛娃娃也像骗我们?”
任萧急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晕过去的时候,是马儿带我来到这里的。”
虬髯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那中年男子制止,道:“搜一搜他的马车不就知道了,看他有没有拿他不该拿的东西。”
“诺!”说罢,便有三四个大汉下马,走向任萧的马车,任萧也不阻拦,心想自己马车里什么也没有,你们想怎么搜就怎么搜。四个大汉折腾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便向中年男子禀报:“大哥,什么也没有发现!”
中年男子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对任萧道:“你跟我们走吧!在我们没有弄清楚你是谁之前,你不能离开我们半步。”任萧表示无所谓,走就走,总比一个人丢在这里饿死,或者被狼吃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