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筠雾往太子怀里一钻,“殿下,你怎么这般难啊。”
太子见她难过,笑着道:“也不难,你不是说了吗,跟着心走就好了。”
抚州传信来的第四天,户部尚书说一切都整理完了,就等出城。
太子坐在大殿里面,点了点头,“那便出发吧。”
话一出,难免有几个大臣动容,就是蜀陵侯和辅国公两人,站在大殿里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也是佩服太子的。
此事已经不在粮草能不能及时不及时出城了,而是太子想不想让它出。
这是一个难题,太子能这般快的就做了决定,实在是不容易,也令人钦佩。
太子却浑身一松,回去之后,给皇帝写了一封信。
这回在心里,他每一句话都没有像其他时候那般写皇帝喜欢听的,没有像其他的信一般掺杂着目的,只是从一个儿子的角度,去阐述一件难题。
这个难题,他希望得到父亲的帮助和理解。
“儿子一听说抚州有了飓风,便心里着急,让户部去准备钱粮,户部尚书却说此事不可行,得先跟父皇说。”
“父皇远在千里,儿子怎么马上去跟您说?一来一回,抚州的白骨都要堆满城了。”
“但他确实说的对,这是帝王之权。儿子两难之下,第一回掉了头发。”
“一把一把的头发抓下来,当时就被吓着了。”
“阿昭进来看我,便笑我跟他养的猫一般,开始掉毛了,还安慰儿子,说是掉毛不要紧,掉了还会长,他的猫就会再次长毛。”
”儿子看着他软软糯糯的站在儿子的身边,抱着一只肥猫,便忍不住想到了抚州的孩子。他们也想安慰此时饥饿交加的父亲吧?”
“儿子想了很久,还是让军粮出了京都,父皇,你回来可以骂儿子,但别骂太久,最近几日,儿子也发现了,一旦心里不好受,便开始掉头发,您要是不想要个和尚儿子,便还是夸儿子几句吧。”
皇帝接到信的时候,已经是四月了。他正在返程的途中,看着那信,心里倒是没有生气,而是道:“太子这回,怕是真愁上了。他之前哪里掉过头发啊。”
又笑着道:“阿昭是个好孩子。”
不过,太子确实敢在他不在的时候行帝王之权。
皇帝就对周全恭道:“朕这心里,既是欣慰的,毕竟作为储君,他已经成了朕心目中的模样,他能这般果断,实在是让朕高兴。但是又觉得他胆子太大了。”
皇帝心里明白的很,“太子,知道朕的用意,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他明白自己心里想要什么。”
“他很好——却又太好了,朕都不知道他还能干出什么。”
周全恭笑呵呵的站在一边,皇帝看过去,见他笑的欢乐,笑骂道:“你笑什么呢?”
周全恭就道:“奴才只是想起了陛下年轻的时候,您那时候,可比太子殿下好,若是有灾情,必然是不会等三天的,定然是直接赈灾。”
“这户部尚书劝太子殿下,太子太等了,若是您当年,说不得就要砍了户部尚书的脑袋,骂他耽误百姓了。”
“太子殿下,哪里比得过您啊。”
作者有话要说:咳,少了点,不怪我,只怪我要码字的时候,突然又说薇娅补税,我又去吃了个瓜。
妈妈呀,那么多钱,我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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