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从来如此……”
“然后忽然就发觉了诺克萨斯的可爱……”黄毛又开始吭哧吭哧的笑了起来,“特别特别可爱!见了太多伪善的面具,突然就开始理解最纯粹的恶,它是那样的干净!”
“记忆里的瓦洛兰总是飘着雪的,但雪和雪也有不同,有的雪很美,有的雪很冷,但确实是一直飘着雪的……”
黄毛絮絮叨叨的说着,但想阐述的道理似乎一句话就能概括,那就是蚂蚁和大象眼里的世界从来不同!
于是又扯出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卡尔萨斯离开二十年,回到了瓦洛兰,很失望,因为他看到的皆是罪恶。而黄毛不同,他出生在罪恶之中,被罪恶沐浴着成长,他拥抱罪恶,赞美罪恶。
你不能说卡尔萨斯目光短浅,也不能说黄毛三观不正,事实就是,他们眼里的世界,确实就是他们的世界!虽然他们活在同一个世界里。
所以卡尔萨斯不懂黄毛的歪理,黄毛也不懂卡尔萨斯的正直。
卡尔萨斯端起酒杯,轻轻的抿了一口酒,苦笑着摇了摇头,“那大概还是我的记忆出了问题……”
卡尔萨斯并没有继续争执,似乎争执也并没有什么用处。
“离开的久了,就越来越想,脑子里想起来的都是瓦洛兰的好,其实瓦洛兰究竟什么样……我离开了二十年,真的记得不太清楚了……”
卡尔萨斯苦笑着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然后温舟才忽然记起,眼前的老人为了保护瓦洛兰曾经放弃了自己的生命,虽然成功的活着回到了瓦洛兰,但二十年光阴蹉跎,他也已经老了……
卡尔萨斯,是真正深爱着瓦洛兰的。
吧台前又是一阵难言的沉默。
卡尔萨斯抿了两口酒,转头看向黄毛,“不过还是很好奇,你的记忆里,就没有金光闪闪,沐浴着阳光温暖如春的瓦洛兰吗?”
“大概是有的!”黄毛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二十年前打你的时候吧!死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但世界真的安静了几年!全瓦洛兰并肩作战,因为他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再不分什么国籍,派系,所有人都是兄弟,有人倒了,立刻有人扶,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秒自己还在不在这个世界,就那么一起唱着战歌顶着风雨前行,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啊……”
卡尔萨斯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
“不过我太小了……”黄毛笑着说道,“那时候还没我,我听到的也只是别人说的,没赶上那个时代,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不幸……”
“所以我的世界……从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