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宁目送着渭清源离去,突地耳根一痛,耳朵被人拧住了,脑袋竟被人拽的歪了起来,他斜眼一瞥,便瞅见了月媚儿那张泛着寒光的粉脸。
渭宁一愣,伸手连忙捉住月媚儿的手掌,想要掰开她拧扯着他耳朵的手指,惊诧地问道:“媚儿,你、你这是干什么?”
月媚儿眉头竖起,一脸恼怒,沉声问道:“渭宁,你说说,你刚才跟二叔说什么来着?“
渭宁一脸迷惑,反问:”什么?“
月媚儿冷笑一声,道:”呵!还跟我装,要不要我提醒一下呀?“
渭宁的耳朵还被月媚儿拽着,有些吃痛,心里有些恼火,便微怒道:“什么装呀,你能不能把话儿说清楚一些?”
月媚儿道:“你别跟我装糊涂,你刚才跟二叔说,你要二叔撮合你跟上官怜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渭宁一愣,气势登时蔫了,连忙否认道:“没有!我跟二叔没说什么,你听错了吧!”
月媚儿将渭宁的耳朵拽得紧紧的,摇头道:“我没听错,你的确说了。”
渭宁最好面子,见自己身在院外,就这么被月媚儿拽着耳朵,受其质问,一点尊严也没有,若被人瞅见,实在有伤颜面,便有些急了,连忙软声求恳道:“媚儿,媚儿,好媚儿,有话好好说,你别这样,这要是让别人瞅见了,多不好呀!放手,放手,还不快放手!”
月媚儿左右一瞅,犹疑一下,便松了渭宁的耳朵,双手叉腰,低声斥责道:“好呀!渭宁,真瞅不出来,你表面上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有了我月媚儿还不够,暗地的居然还要惦记着上官怜儿,你可真是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呀!”说罢,便气愤愤地转身回屋。
渭宁连忙追了上去,要向月媚儿解释,但月媚儿不理他,正闹着别扭,但她却突地脸色大变,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来,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即而,便摔倒在地,身子卷缩成一团,时而翻滚着,时而弹跳着,口中撕心裂肺地惨嚎起来,样子好不凄惨痛苦。
渭宁见了月媚儿那痛不欲生的样子,登时被吓懵了,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连忙抱住月媚儿,带着哭腔地惊呼起来:“媚儿,媚儿,你怎么啦!是不是身上的阴熐之气又犯了?”
月媚儿痛苦挣扎了一会,倒没有那么闹腾了,只是身子抽搐着,脸色苍白,嘴角溢血,双眼翻白,气息奄奄,一副濒死之状。
渭宁紧搂着月媚儿,不停呼唤,却见月媚儿神志不清,口不能言,更是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不禁哭了起来,惶惶无计地叫喊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见那负责照顾月媚儿的师姐刘姐提了一盆衣服回来,便叫她赶紧去把二叔渭清源叫来。
刘姐也被月媚儿的样子给吓坏了,便转身向渭清源的住所跑去,但跑了几步,又折转身来,提醒渭宁:“掌门师弟,地上凉,快把少奶奶抱回家去,别冻着了!”说罢,方才又找渭清源去了。
渭宁连忙抱起月媚儿,一面哭喊,一面往屋子里跑。
一会,渭清源便在刘姐的引领下,急匆匆赶到了渭宁与月媚儿的住所,后面还跟着心事重重的上官怜儿。
渭清源等人进了渭宁的卧室,见月媚儿躺在床上,双眼紧闭,身子抽搐,情况很不乐观。
渭宁双手紧握着月媚儿的手掌,不停地呼唤着月媚儿,泪流满面,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瞥,见是渭清源,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连忙站起身来,一手捉住渭清源的衣袖,一面指着床上的月媚儿,哭叫着道:“二叔,媚儿、她一一一一?”
渭清源皱着眉头,问道:“她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