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清源摇摇头,语气变得柔和一些,道:”你有所不知,我们渭门明面上是为白氏看守’赤血三宝‘,其实,也是在为玲珑仙子看守三宝,为天守看守三宝,天守原本就有保护渭门的责任与义务,当年玲珑仙子为了防止有人袭击渭门,抢夺赤血三宝,便特意留下了这块玉佩,作为渭门向天守求援的信物,同时,她也在天守留下了信物与训词,以应今日之变。”
渭宁就像听故事一般,听渭清源将事情说完,诧讶地问:“我乃是渭氏血脉,玉佩之事,为何我却从未听人提及?”
渭清源道:”阿宁,其实,你是渭门以定的掌门人,凡是与赤血三宝有关的事情,你都有权知道,也必须知道,一一一一只是、只是最近山上诸多变故,事起仓促,有些事情还没来的及告诉你罢了。“
渭宁听了渭清源轻轻松松的解释,想起渭清源口中所谓的山中变故,而那变故不就是渭门被破,亲人被屠吗?而这些苦难还不是渭清源一手造成的,他一时恨意骤起,暗藏杀机,瞪着渭清源,恨不得立马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为严瑞他们报仇,但他面上却极力掩藏,不动声色。
”你若是到了天守,见到了秋怀慈,就按我的意思,遵照我的嘱咐,将渭门的情况,跟他详细地说了,他听了之后,一定心有所动,必定会对魔门圣教采取行动,为渭门报仇雪恨的。“
渭清源自信地淡笑道,即而,便将他心中酝酿了好一会的,将来渭宁上了天守,面见秋怀慈之时,渭宁应该要说的说词,仔仔细细地告诉了渭宁三遍,末了,还要渭宁将他教给的说词,背咏了一遍,方才作罢。
渭宁背完渭清源教给他的,让他面见秋怀慈时的,那套说词,心中却不由暗自冷笑。
渭清源啊渭清源,你这个老狐狸,居然将自己对渭门所做的恶事,撇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嘿嘿!你还真把我渭宁当傻子呀!你勾结外贼、引狼入室,监守自盗、残害同门,你罪大恶极、天理不容,嘿嘿!我告诉你,等老子见到了秋掌门,我一定要将你的罪恶公之于众,实言相告,让你无处遁形,罪责难逃。”
“哎呀!你看我这记性,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渭清源将事情向渭宁交代清楚了,见渭宁瞅着他的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他突地拍了一下额头,叫道:“咳咳!阿宁呀!你瞅二叔这丢三落四的记性,二叔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怜儿呢,我已经替你找到了,她现在正在我山外的住所里,安全的很,你就不用替她担心的!”
渭宁一愣,先是一喜,即儿一忧,见渭清源此刻突然提及怜儿,似乎不安好心,他陡生不祥之感,眉头一挑,急问道:“你说什么?怜儿在你那里?你去找她了?她好好你找她干嘛?”
渭清源拍拍渭宁的肩膀,嘿嘿笑道:“哎呀!阿宁,看你说的什么话,怜儿乃是渭门的人,是我们的亲人,她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孤身在外,又没有江湖经验,要是被人算计,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呀!难道我这个做二叔的,不应该关心一下,爱护一下她吗?”
“怜儿,她有高师兄保护、照顾,不需要外人关心。”
渭宁见了渭清源那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愈发厌恶,也愈发忐忑,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道:“嘿嘿!渭清源,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若真的重情重义,心地善良,你就不会勾结外贼,屠杀同门了,怜儿是渭门的人,难道瑞哥哥他们就不是渭门的人,不是我们的亲人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勾结外贼,残害同门,终究是那不耻之事,但凡有一丝天良,念及此事,必定心生愧疚,渭清源监守自盗,残害宗门,这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污点,他每每念及,微微有些惶恐不安,浑不愿再提,现在渭宁当面戳他的痛处,瞬间,激怒了他,他老脸一板,嘴角抽搐着,瞪着渭宁,目光渐渐变得阴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