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度,暴虐的气息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夏寒的脸色沉的可以滴出水来,比夜色还要深邃的眼睛此刻比深渊还要可怕,摄人灵魂!
陆震华沉默了一会儿,“难道我不可以来看你吗?”
夏寒嘴角嘲讽,“陆总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以为是啊!”
“你们陆家对我和我母亲做的一切,我可是一刻也不敢忘记,拜你们所赐,这十几年,我没有一刻是安宁的!”
冷!是刺骨的冷!
陆震华表很是难看,咬着牙道,“这些事都过去十几年了!就不能让它过去吗?”
堂堂的陆氏董事长,此刻却用这种低声下气的姿态说话,若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会认为是个笑话!
只见夏寒眼中的讽刺逐渐凝聚为实质的寒意,伴随着一声尖利刺耳的破碎声,缓缓响起他冷漠至极的声音,“过去?于你们而言是过去,但是对我来说,却与昨发生之事无异!历历在目可是你能懂得!”
这十几年,他受过的苦,夜夜梦魇缠,母亲死不瞑目……这些,他怎么敢忘,又如何能忘!
陆震华以为用三言两语就能弥补当年的亏欠,是天真,更是愚蠢!
“行之,不管怎么说,你都是……”
“住嘴!”
夏寒瞳孔一瞬间骤缩,全的气息变得凛冽无比,起伏的膛暴露了他此刻的正在失控边缘徘徊的绪,好像下一刻就会彻底爆炸。
陆震华被他浑冷的气场吓得一抖,强忍着不适,一字一句顿道,“不管你怎么否认,这件事你永远无法改变!”
轰——
夏寒额头上青筋暴起,从没有因为暴怒而红起来的脸此刻像要炸裂的宇宙!
他掀开被子,缓缓朝陆震华走过去,整个人如同从诡地狱中走来的魔鬼,腹部还没愈合的伤口在他每一次行进的时候都会破裂开,最后鲜血渗透出来,触目惊心!
“行之,你冷静一点!”
陆震华看到他被血染红了病服,瞳孔剧烈的闪烁着,手掌颤抖着放在前,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一切无济于事,夏寒像失去了理智般,眼睛里没有一丝感的波动,面无表看着眼前比他矮的人,然后悄无声息的扣住他的脖子。
“咳咳咳!你要干什么!”
陆震华死死的扒着夏寒的手掌,说话的时候喘不过气来。
这时候,他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恐惧,直面死亡的恐惧!
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小男孩了,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寻求任何庇佑!
快要背过气的前一刻,忽然有新鲜的空气涌进来,下一刻,一切又被隔绝!
他挣扎的睁开眼,却看到夏寒勾唇笑起来的模样,只一眼遍体生寒。
“这种……苟延残喘的感觉怎么样?”
声音又冷又沙哑,似乎又带着深深的嘲讽!
陆震华没有多余的力气应付他的问题,他只能本能的抓住夏寒的手,拼命吸取空气。
“陆总,您放心,接下来的子我还需要你帮我解闷,所以……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的!”
“疯子,你这个疯子!”
陆震华清晰的感受到生命在体内慢慢流逝,也能感受到夏寒幽暗的眼睛中吐露出来的真实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