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看见夏寒动了动,随着抬眸,他旋即收敛起全部的绪,此刻比一口老井还要古井无波,“穆老,我有事求您!”
穆年礼还沉浸在刚刚才得知的悲伤的消息中无法自拔,浑浊的老眼中泛着泪光,愤怒与哀痛交织在一起。
他没有马上答应下来,而是对着他说道,“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
穆年礼一生无子,几乎是把林画当成了亲女儿看待,分量是极重的。
夏寒再次咬紧牙,神色暗淡,“我……我连她的尸骨都找不回来。”
穆年礼只觉得有根针往他的心窝子里扎,万分的悲痛抵不过他此刻对陆家的恨,是他们把他的小画害死了!
他最终还是冷静下来了,然后把目光放到眼眶红到要滴出血来的夏寒上——这个孩子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呀!
当初他怎么就没想到要把他带在边呢,这么多年过去,肯定没少吃苦头!
“行之”,穆老颤抖着声音,“你要不要跟在我边,保证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夏寒的眼睛是血色的红,但是却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只见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站起来以后,对着穆年礼恭敬的弯腰九十度,“穆老,当年那件事我会担着,也会记着,您放心……很快了……”
“我还有另一件事求您。”
穆年礼连忙把他扶起来,把他的手交叠的放在一起,轻轻拍了拍,“你妈妈是我的学生,按理你要喊我一句师公,如果你不愿意,就喊我穆老,我也不会强迫你,但是,我没把你当外人,谈什么求不求的!”
夏寒看着他,缓缓开口道,“穆老,我想请你为一个人看病!”
穆年礼的能力他是知道的,母亲那一手神乎其技的医术都是眼前这位老人教导出来的,如果能请到他为林柯看病,夏寒相信他痊愈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
闻言,穆年礼爽快的答应下来,并且当场表示明天就要去看看他口中说的那个病人。
“您别着急,我说的那个人他现在不在湛海,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带你去见他。”
听到他这样说,穆年礼也没有急于一时,反正时间还多的很,于是他重新坐下来,和夏寒闲话家常的唠,很久很久以后,夏寒亲自送他回了住所……
回到训练营,他正好看见段飞开着一辆粉红色的跑车从他边上掠过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继续走了几步,旋即顿下,而后转,迈出了大门,看准了一个方向后,缓步行出。
段飞开到一家花店前,买了一束玫瑰后,把它放在车的后座,哼着小调来到了训练营外,停好车以后,他捧着一大束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轻车熟路的来到训练室,收拾得干净得体后,潇洒的站在窗户前,对着里面的阮佳梦抛媚眼。
现在正好是休息时间,女学员看到段飞风流倜傥捧着花的模样,个个泛起了花痴。
忍不住开始调侃阮佳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