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偏过头,目光移动,望着床榻上吴青山那略微有些光彩的苍老脸庞。
在沉吟了一下之后,吴海这才缓缓开口说道:
“照这么看来的话,那个叫做萧炎的年轻人,还真是一名修炼了疗伤类别内功心法的一流绝巅武者。”
闻言,方中景点了点头。
沉吟了片刻之后,方中景语气极为笃定的说道:
“若是吴家主真能请那个萧炎小兄弟出手的话,吴老爷子的伤势,应该会很快痊愈。”
“这种疗伤内力,真是妙用无穷。”
听到方中景这般笃定的话语,吴海的脸上,原本的黯然破败之色,在此刻,全部都是一扫而空。
取而代之的,
布满吴海脸颊的,则是一种看到了希望的振奋。
吴青山对于吴家的重要性,已经不需要再多言了。
只要有一线治愈吴青山的希望,吴家都会紧紧抓住这个希望。
更何况,
眼下这种几乎就是十拿九稳的希望,吴家就更加不会放手了。
似是想起了什么,吴海的脸上,闪过一抹后悔的神色。
他真的很后悔,
在之前,为什么自己就不能稍微相信那个年轻人一下。
哪怕当时的自己对萧炎只相信一点点,让他顺利出手救治的话,或许,现在的吴老爷子已经痊愈。
现在,那个萧炎已经离开了吴家,自己还得想办法把他给找回来。
一想到这里,吴海便是立刻准备派人,在府城当中,寻找那个萧炎。
必须马上把他找回来!
凭借吴家的庞大势力,和在府城之内的地位,若是倾尽全力去找萧炎,那么,一定能在两天之内,找到他!
伴随着方中景和吴海二人之间的对话,房间当中的十几个府城赫赫有名的医师,情不自禁的互相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抹羞愧。
要知道,
在此之前,他们这些号称行医问诊几十年的医师,全部都认为那个萧炎,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哗众取宠之辈。
当时的他们,都毫不掩饰对萧炎的鄙夷不屑。
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萧炎有能力给吴青山治疗伤势。
甚至,
这些医师,都想要站出来怒声呵斥萧炎,
只不过,碍于这里是吴家,所以,众人才没有如此去做。
可是,接下来,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这一切,就犹如一个无形的手掌,狠狠的扇在了他们的脸上。
让得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
他们,竟然敢瞧不起一个修炼了疗伤类别内功心法的一流绝巅武者!
他们有这个资格?
没有!
如果说那个萧炎是高悬于天际的皓月的话,那他们这些医师,充其量也就是山林当中的萤火之光而已。
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之间的距离,相差悬殊到天壤之别的地步!
今天发生在吴家的这件事情,如果传到府城里面,恐怕他们这些医师,会被府城的八千万人,给嘲笑为有眼无珠的庸人。
他们行医问诊几十年来,在府城内所积攒的一切美名赞誉,都将因为这件事情,彻底的化为乌有!
......
次日清晨。
“府城当中,应该也有着诡秘怪异的踪迹,希望我今天能找到一点线索。”
从客栈出来后,楚江就准备去找个茶馆酒楼,打探一下府城当中,最近有没有发生过什么诡异的凶杀案。
虽然,
在楚江的预想当中,在几天之内,吴家就会带着更为丰厚的报酬,来寻找他,让他出手救治吴青山。
但是,
现在距离那一天的到来,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
而在这几天当中,楚江自然不可能一直无所事事的等着吴家。
他要抓紧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来想办法收获白色光点,来增强自身的实力。
唯有这样,他才能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恐怖世界里,更好的活下去。
“楚公子!”
就在楚江刚刚走出十多米远的时候。
忽然,有一道急切的声音,便是在楚江不远处响了起来,让得楚江行进的脚步,猛然停顿了下来。
楚江的眉头,立刻就紧紧的皱起。
就连他的目光,在这一刻也都微微一凝。
在这个府城当中,有谁会称呼他微楚公子?
回转过身形,楚江微微偏过头,映入到他双眸当中的,是一个穿着驿站服饰满脸急切的年轻男子。
“哦?原来是驿站的人。”
看着这个小跑到自己身前的男子,楚江的脑海,立刻就回想起这个人的身份。
“是楚天啸给自己回信了吗?”
之前,
楚江特意去府城驿站,让人给藏龙城的楚天啸送了一份书信。
当时,驿站接待他的信使,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
而为了回信方便,楚江也曾给驿站留下自己暂住的这个客栈地址。
当然,为此楚江还额外给了几两银子的辛苦费。
“楚公子,我在这转了半天,可算是找到您了,这是藏龙城楚家给您的回信。”
年轻男子刚跑到楚江的身前。
就赶忙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信,伸手递给了楚江。
直到这个时候,年轻男子脸上的急切,这才消散了几分。
“我不是说过我在客栈的二楼甲字房吗?你怎么不直接进客栈找我。”
楚江伸出手,接过了年轻信使递过来的书信。
然后一边将书信向着怀中放去,楚江一边淡淡的说道。
听到楚江的话,年轻信使脸色一怔,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楚江。
略微沉默了一下,
然后,这个年轻信使,这才开口说道:
“楚公子昨晚没回客栈吧。”
“您所住的那个客栈,昨天晚上不知为何突然倒塌成一片废墟,客栈里面的人全部都被砸死了。”
“现在衙门的人,正在客栈的废墟里面,收殓那些死者的尸体呢。”
“刚才我听围观的人说,一共砸死了两百多人呢。”
年轻信使的这一番话,让得楚江把书信放入怀中的动作一顿,
一股深切的寒意,从尾椎骨直冲脑海。
他所住的这个客栈,在昨晚的时候,已经倒塌成一片废墟了?
而且,还砸死了二百多人?
但是,
他昨晚明明就住在这家客栈里面。
再说了,他刚刚从客栈里面走出来没多久的时间。
在出客栈的时候,店里的小二还问他,用不用收拾一下他的房间......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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