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别人都去找什么银丝软剑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快活?!”
说话之人名为沈灵杰,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俊俏的脸庞上五官分明,给人一种稚气已退却又成熟未满的感觉。
摇椅上坐着个有些清瘦的中年人,旁边的石桌上摆着水果和茶水,还有一本撕去了封皮的《金**》。
“混账东西,都说过不要叫我爹,我不是你爹!”
沈灵杰听了这话一点都不意外,轻车熟路的走到中年人面前,二话不说拿起了旁边的书,随口道:
“父亲,你要是还这么为老不尊,我就把这书给娘看看!”
那个有些不正经的中年人正是沈灵杰的生父沈严,天下第一剑庄的主人。
听了儿子的警告,他赶忙踉跄着从椅子上翻滚下来,一把夺过对方手中的书,假装威严的说道:
“杰儿,为父之所以对你如此严格,也是为了你好!你明年便要参加科考,谈吐仪表很重要的,爹啊娘啊的叫着,忒俗!”
沈灵杰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啥用,便转移了话题:
“我要说的是银丝软剑的事,街上卖菜的大妈都知道了,亏你还在这坐的住!”
沈严清了清嗓子,一脸硬气的回道:
“银丝软剑算个什么东西,咱家可是天下第一剑庄啊!善德门排行榜上——头名!!!”
他有意拉长了最后两个字,听起来有些滑稽,但他说的是真的。
筑剑山庄内有一把名剑——“意”,排行天下第一,而山庄能有今天这样的格局与发展,也与这不无关系。
沈灵杰皱着眉头,拍了拍老爹沈严的肩膀,笑着说道:
“我说爹、父亲啊,你半点功夫都不懂,还好意思说什么天下第一,啧啧啧!”
沈严一拍桌子,假装生气的说道:
“我不懂武功,说的好像你懂似的,咱父子俩还不是一个球样!”
“???”
沈严和自己都不会功夫是真的,但是也没必要这样说啊,就算你是个球,我可不是!
“父亲,善德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如今咱俩都不会武功,怎么还能霸占着排行榜头名?你这第一该不会是花钱买来的吧?!”
啪!
一只手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沈灵杰的屁股上,打人不打脸,沈严还是知道的。
“胡说!这第一是你爷爷在一场场血战中赢来的,货真价实,岂能容你在这里评品头论足?!
给我滚回屋里背书去!我明天要到南方去一趟,没功夫儿在这跟你闲扯。”
沈灵杰轻轻揉了揉刚才被打的地方,一脸不悦的跑了出去。
不就是开个玩笑吗?那么认真干什么,江湖中这点破事小爷我还不屑一顾呢,哼!
出了院门,方才走了两步,他突然一拍脑门:
坏了,今天是诗会的大日子,婉儿姑娘可能会来,都这时辰了,得抓紧了!
“福伯,福伯,赶快驾车送我到诗会去一趟,今天有个秀才要来讲书,大有用处!”
一路狂奔的马车停在了诗会的院墙之外,装饰文雅的院落内外都聚集着不少才子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