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杰在断崖斋已修行了两年有余,这两年的时间里,他一门心思投入到武学的钻研之中,虽不能说有什么大造化,却也算的上有所小成。
除了这,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身在筑剑山庄的父母和那个让他莫名心动的木子柒。两年间,寄回去的家信也写了六七封,却没有一封收到了回信,给木子柒写的那封信也像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师父,冬天过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从来了这里便没有家中任何消息,我、我有些担心。”
“哈哈,担心什么,怕是你的父母早已把你忘了,在家中带着你的小弟弟,好不快活。”
“我乃家中独子,哪来的什么小弟弟?”沈灵杰这话一出口,便明白了师父又在戏弄他,大笑道:“你这糟老头子,哈哈哈哈。”
“我怎么了?你要记住,一日为师,可是终身为父的,哈哈。”
“哼,若不是你写信要我来你这里学武,又怎会像现在这样,不过,你、你倒也算是个好师父。”
“知道就好,不枉为师放弃这舒适的退休生活,苦心栽培于你。”
沈灵杰听了这话,心中怀着深深的感激之情,这两年的时光,这一老一少嬉笑怒骂,远离世俗之中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当真过的舒服自在。紧接着,他便又想到了之前已经问过很多次,却始终没能得到答复的那个问题。
“师父,你当初为何在信中要我们沈家人不能碰那把剑,要我父亲一生不得习武,又希望我、、、”
“行了,别说了,我早已跟你说过,此事不但是我与你沈家的因缘,更是上天冥冥中早已定下来的,我只是照做罢了,不可说,不可说。”
老头说着便起身想结束这场对话,只是他在心中暗暗补充了一句:傻徒儿,这件事情的原因你或许马上就会知道了,只是,答案却不在我这里。
他望了望今天的天气,秋高气爽,心旷神怡,便美滋滋的说道:
“你且去山中打些野物,这季节的兔子最是新鲜肥美,烧烤时那油脂滴落在炭火之上,简直芳香无比。老夫去外面寻几坛上好的酒来。”
说着,便不见人影了。
沈灵杰在山林间自由的穿梭着,轻功也比之前好上了太多,在林中搜寻个几十里地竟大气也不会喘上一下,手上已有了两只肥肥的大灰兔。
“这天色也不早了,不知师父回来了没有,再捉上一只也该收工了。”
想着他便掉了个头,一边往回走,一边四处寻找,没多久又看到了一只兔子在树下吃着已经为数不多的青草,三瓣嘴在那里不停的咀嚼,并没有注意到沈灵杰的存在。
只见他突然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半蹲在一片枯草之中,左手微微一张,便悬空吸起了一颗豆粒大的石子,“嗖”的一下打在了兔子的头上,兔子应声倒地。他大笑着奔向前去,将兔子拾起,朝山洞的方向不停飞奔而去。
到了洞口却只见到满地的鲜血,他的那头宝贝坐骑——小驴儿,已经被咬死在地上,那惨状简直无法形容。而离他不远的地方,却有一只白额吊睛大虎,在洞口懒洋洋的一趴,似在假寐。
“莫非师父也、、、”
这话本是他心中所想,却因一时情急大声脱口而出,惊动了这畜生。只见它一跃而起,便朝着沈灵杰扑了过来。
沈灵杰已气昏了头,将兔子向地上一丢,左手顺势抄起一块石头,朝那老虎的额头猛的砸去,老虎一跃竟从容的躲了过去。他趁老虎从身边跃起,便几步冲到了洞内,并未看到师父,这下他放心了许多,左手拿起青虹剑便打算与那老虎拼个死活。
刚出了洞口,老虎又一跃而起,朝他的脖子猛咬过去,他却也不躲,使出了一手尚不成熟的左桐剑法来。眼看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得一声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