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语问得有些坏,周徵言一时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用手按了按胸口,说:“就,就是心里想。”
“身上不想我吗?”
“身上?”周徵言先是懵,继而就明白了过来,“……”
囧!这人,脑子里整天想啥呢?
即使隔着长长的电话线,周徵言还是觉得羞不可抑,好长时间,她都没吭声,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又回答什么。
慕容语却又在问:“言言,你喜欢和我一起做那件事吗?”
周徵言反射性地左右看看,即使走廊上没人,她还是觉得脸上发烧,然后才捂着话筒,细声细气地回答:“阿语,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可那件事,嗯,不是太喜欢……毕竟有些疼。”说到最后几个字,已是声如蚊鸣。她是个比较注重和偏向于精神爱恋的人,在这一点上,阿语是和她背道而驰的。
“嗯,那我知道了。”慕容语似乎对此没有什么不满,他似乎又笑了笑,才说:“言言,我也想你。我生日那天,你能回来吗?”那即将到来的是他的20岁生日,他希望她能来。
“……那天,我要去省城考试……”周徵言说完,突然感到有些难过,这几年,阿语似乎也没有要求自己去做什么,如今他好不容易提了这么个要求,可自己却做不到。她犯了错般的低了头,对着话筒道歉:“阿语,对不起。”
“没关系。去考什么?”
“就年前报的那个汉语言文学,这次要考四门。”周徵言挠挠额头,又说:“省城那么大,我就去过一次。我还买了一张省城的地图呢,看着可能要倒车去考点。”
“嗯。……那你小心些,别坐公交了,直接打的去吧?”慕容语给她出了个建议。
“好。”周徵言应了,即使囊中羞涩,也不忍拂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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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周徵言和慕容语他们两个,自相识以来,一直离多聚少,每次相聚她多是在倾述衷肠,而他是抱着她猛亲,所以很多事情都顾不上问。她也只知道他家的人员概况:
慕容语的父亲叫慕容年,生二子:慕容楠,慕容暄(即慕容语)。
慕容语的母亲只有一个妹妹,就是他二姨(其夫入赘),生二子:慕容松,慕容杨。
慕容彬的爷爷和慕容语的爷爷是双胞胎,他家也是兄弟两个:慕容彬,慕容枫。
周徵言的高中同学路菲,是慕容语二姑家的孩子,也是他们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子。
在交往的过程里,周徵言陆陆续续知道了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就想笑,还忍不住打趣慕容语:“阿语,你家这一代只有路菲一个女孩儿,你们家是不是掉进了男窝里啦?”
慕容语也笑,却多少带了些无奈:“快别说啦,为了我们这些弟弟们,当年可被罚了不少款呢。”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当地的计划生育抓得很严,一般是不允许生二胎的,否则就要缴纳一笔罚款,所以他才有那么一说。
他们慕容家因为女孩子极少,自是对女孩儿喜爱非常。
所以,慕容语希望周徵言能给他生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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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多年以后,慕容语有了孩子,却为之起名为“慕容涵”。
当时,她问:“是‘涵养’的涵吗?”
“不是,”他温温柔柔的打断她,客客气气地跟她说:“是‘包涵’的涵。”
为什么不说是‘涵养’的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