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的冯仕轩、季无涯两人原本回去了华山派那一处坐席,将前因后果与贺冲云低声说了,后来贺冲云见赵汗青受伤,又特意命冯仕轩拿上他们华山派的金疮药送了过来,也算正式表明了态度。
此刻听得沈渊之言,只听冯仕轩当即说道:“家师已然嘱咐过了,天罗帮乃武林大患,我华山七宿任凭差遣!”
沈渊心中触动,抱一抱拳算是谢过,可同时嘴上还是忍不住讥讽两句:“那姓谭的老东西可别从中作梗,我看这老贼,背后捅刀子的事未必做不出来!到时候当真捅了娄子,毁在那老贼手中,你华山派可就是千古罪人喽!”
这话虽是戏言,可冯仕轩知道自己这位师伯定然不会与沈渊、公冶和二人善罢甘休,不禁暗忖:“沈渊所言不无道理,倘若师伯果真起了坏心,那我华山派恐怕再无法于江湖上立足!”
只是眼下不免尴尬,不由苦笑道:“沈兄弟放心便是。”
待冯仕轩走后,钟不负也不动声息往少林派那处绕去,唯有柳四娘有些迟疑。
沈渊见状问道:“柳前辈可是有甚么难言之隐?”
柳四娘抬眼看着沈渊,微微一叹,道:“老身有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沈渊忙道:“既然与前辈同心协力,哪里有甚么当不当说,前辈直言便是,但凡我沈渊能做得到的,必当尽心尽力。”
“如此,老身便直言了。”
“前辈请讲。”
这些话蛇婆婆也听进耳中,一时好奇柳四娘到底有什么事要求沈渊,凑近来听。
“不瞒沈少侠,平素与老身关系最为要好的,当属追魂堂主白无影,只是......”
柳四娘说话一顿,欲言又止,甚是为难。
沈渊问道:“前辈,只是什么?”
蛇婆婆冷哼一声,道:“只是,白无影那丫头的师父,是公冶和杀的,你怕她不肯相助罢?”
“哎,的确如此。”
柳四娘面容微窘,“白师妹的师父乃是追魂堂前任堂主,当年一时蒙了心做下件恶事,死在了公冶和手中,因此这屠魔大会白师妹亦是尽力促成。她是被其师父抚养成人的,欲杀公冶前辈也无非是报仇心切,老身知道白师妹绝非不明事理之人,故而老身想请少侠莫要与她计较这些。”
沈渊点一点头,沉吟片刻道:“既如此,前辈还有把握说服白无影出手相助?”
柳四娘点头道:“别人老身不了解,但白师妹的性子老身还是清楚的很,虽说她冷若冰霜,但却是古道热肠,深明大义,老身自然有把握。”
“好,”
沈渊点一点头,干脆说道,“既如此,劳烦婆婆与白前辈说,她师父的仇,算在沈某身上!”
柳四娘听罢,不再多言,只朝沈渊揖了万福,又对禾南絮说道:“崆峒派诸位堂主恐与老身生了嫌隙,老身同月瑶实在不便亲自前去做这个说客,禾丫头,老身欲求你一件事......”
禾南絮冰雪聪明,柳四娘话未说完,她便猜出何事来,当即说道:“师叔放心,只说在何处与白堂主相见便是。”
“丫头果然乖巧伶俐,”柳四娘不禁莞尔,“无须避着人,只说是老身相请,她自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