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大袖一挥,直接卷在袖中,真气附在袍袖之上,那飞刀竟是连衣物也无法割破,随后又见海觉大师袍袖一甩,那两柄柳叶飞刀反向公羊叟射了回去!
公羊叟眉眼一挑,手上瞬间又多出两柄飞刀来,激射而出,“叮叮”两声,便将飞来暗器击落!
他手上不停,流星镖、飞刀、飞针当真是层出不穷,纵使海觉大师佛法高深,此刻也是不胜其烦!
公羊叟还想祭出天雷子,可天雷子制作繁琐,身上带得也实在不多。似公羊叟这类人总归要留下几个保命的手段,心里才能踏实。
见公羊叟这一时也难得其功,仇翁冷哼一声,先与魏墨知会了一句,便奔向前去!
公羊叟察觉仇翁近身,忙停下手来,作惶恐之状,道:“老朽武功稀松,只得凭我这得意本事,不想那海觉方丈竟是如此难缠!”
仇翁斜眼一扫,说道:“公羊堂主,不该就这些手段。”
公羊叟委屈道:“天雷子方才已然用尽,不瞒仇翁,身上只剩两个,乃是老朽关键时刻保命的......”
“哼,算你有理!”
仇翁不欲多作理会,但是假如公羊叟说自己身上一颗不胜,那么仇翁便会考虑待此间了结之后,还要不要留着公羊叟的性命。
只听仇翁接着说道:“暂且退后,待老夫会一会方丈大师。”
“阿弥陀佛,”
海觉大师正了正袈裟,双手合十道,“久闻仇翁大名,今日得见实乃老衲幸事。”
仇翁向前走了几步,拱一拱手算是还礼,不过嘴上轻慢道:“你们这些和尚就是虚伪,明明恨不得我等马上远离此地,却非说是幸事,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打诳语么?”
海觉大师也迈了往前迈了两步,答道:“不错,出家人向来不打诳语。”
“哦?”
仇翁起了好奇心,驻足问道,“请大师解惑。”
海觉微微一笑,言道:“老衲所言幸事,乃指仇翁定然过不去老衲这一关。”
仇翁闻言狂笑不止,随后向前踏了一步,道:“你们出家人也惯会打这无用的机锋,不过方丈毕竟年长余仇某,瞧着方丈模样,今年怕是已近古稀,武功再高也比不过岁月蹉跎,不止方丈大师何来的自信?”
海觉含笑道:“仇施主倒是替老衲记得清楚,不过还是少说了几岁,老衲如今已是七十有八了。”
仇翁再向前一步,道:“老和尚倒是驻颜有术,仇某还当大师才过花甲,方才还故意往大了说,不想却是已近耄耋......”仇翁话音一顿,又笑道,“岂不知老而不死是为贼,今日怕是要仇某要送大师往极乐世界了!”
海觉摇头浅笑,向前一步,却是不语。
两人之间不过三五步远,一时相视无言,更是心照不宣,此刻谁若先动只怕便会落在下风。
两侧玄武与沈渊大战正酣,钟不负更是杀得青龙节节败退;
不远处罗五方、尉迟平却渐渐不支,好在那些天罗帮的刺客,还有一战之力者只余五人,趁了空息,柳四娘与冯仕轩及时与罗五方二人汇在一处,虽然皆有伤处,但总归是能够保住性命,也能牵制住白虎等人。
林月瑶早早便听了冯仕轩的吩咐,领着余下的崆峒弟子和虎啸堂、归月庄等为数不多的几名弟兄,守在秦山关、白无影四周,唯恐天罗帮再出手段。
而就在此时,海觉与仇翁二人突然齐动!
“轰”得一声,惹得众人皆是一顿,那气浪翻腾,原是四掌猛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