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翁回头看了看,还不待说话,便听得公冶和突然一声道:“老子不让你走,我看谁敢离开此地半步?”
这一声就如同响在耳畔,可仇翁猛一回头,公冶和却还在十步之外。
仇翁虽然心中震惊公冶和内功之高,可他行走江湖几十年,在江湖上亦是让人闻风丧胆,又何尝受过如此之辱?
况且左右不能让帮主独自涉险,当下发了狠,立在当中,长吁一口气道:“剑奴,你虽成名以早,但仇某却想试试你如今还剩下几分本事!”
魏墨并未阻拦,天罗帮的人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他知道仇翁此举一是为了主仆情分,二来则是为了替自己试探剑奴。
仇翁的本事,已然是有目共睹。
虽说海觉大师惨败在仇翁之手,多少存了些水分,但若凭心而论,这等本事放在七大派掌门当中,亦是排列在前,只怕便是明刀明枪,那死去的崆峒掌派骆飞云也未必是仇翁对手!
对于仇翁,魏墨自然放心,即便不敌,他也相信仇翁足有自保之力。
沈渊在旁瞧着,心中不禁称奇:“不过囫囵吃了些东西,便是如此龙精虎猛,师父他老人家果然厉害!”
霍腾也问道:“这便是你那恩师?”
沈渊道:“正是,不过丢了十三年,如今才寻到,此前在大漠也是听得裴元海那厮说过,曾在大漠遇见过,却没想到......”说话朝着那铁笼努了努嘴,“再见面竟是这般阵仗!”
二人眼下已没了敌手,眼下霍腾只是受了些内伤,稍加调理便可如初,可沈渊却是伤势颇重,眼下松了口气,登时便站立不住,靠着石阶上瘫坐在那青石地上。
霍腾索性也坐下来歇息,道:“待此间事了,你我可要畅饮一番,好与我说说这其中缘故,我再与你引荐我教教主,也是霍某自小便在一起的兄弟。”
沈渊看向完颜疏,只觉此人乃枭雄之姿,想了一想道:“也好,若非你们及时出现,仗义出手,只怕我等早已是天罗帮的刀下鬼,是该好生谢上一番!”
禾南絮见沈渊伤势,心中忧心不已,忙凑近了来,沈渊早早便闻得那熟悉的香气近了跟前,抬眼一瞧这玲珑身姿,见得禾南絮毫发无损,不由喜笑开颜!
见沈渊嬉皮笑脸,还不待沈渊说话,禾南絮便嗔怪道:“还笑!这般狼狈,还笑的出来!”
霍腾挑一挑眉,摇头笑了笑没有作声,倒是识趣,这时便听禾南絮道:“方才是婆婆引了野蜂来,我须去看上一眼婆婆安危,你身上伤重,万不可再轻举妄动,好生在此处歇着!”
沈渊嘿嘿一笑,点头称是。
禾南絮前脚才走,霍腾便问道:“这女子可是相好?”
顿时沈渊脸色一红,闭上眼睛连连摆手,还不及说话,霍腾便一把抓住沈渊手臂,道:“出手了!”
双眼一睁,沈渊只见仇翁猛然一跃,连进数步,同时双掌齐开,那掌风阴寒无比,而且无论是身法还是招式,都照此前变得更加迅猛凌厉!
再瞧公冶和不过冷哼一声,脚下连动也未动,只是举剑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