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前去一观,却被赵汗青拉住,道:“你且在后头压阵,我去前面看一看。”
说罢,拍了拍眼前一贼人肩头,那人回头一瞧,忙于有一旁人让开道路。
有这一人让道,那百十号山贼陆续分作两旁,让出一条路来,赵汗青抬眼一瞧,只见官兵堵在寨门之前,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
只见他拱手上前,与那张百户拱手道:“在下山西平阳虎威标行总标头,赵汗青,路过此地听闻有山贼为患,故而冒然出手,替当地百姓除害解忧,正要压着寨中贼寇前往官府......”
张百户早已是大吃一惊:“这么些贼寇竟是如此轻易便降了?”
连着身后兵勇,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
赵汗青再拱手道:“大人?大人?”
张百户这才反应过来,忙下马还礼,上下打量一番,很是高兴的紧,忙道:“能得见赵堂主,实在张某幸事,张某素来敬佩赵堂主,岂不想奉命前来剿贼,却是占了赵堂主与沈英雄这么大的便宜!”
“不敢不敢。”赵汗青忙摆手道,随后又见此间发生之事照实与张百户说了,听得张百户亦是心潮澎湃。
他当真是诚心实意钦佩赵汗青、沈渊二人,迫不及待要见上沈渊一面,非要去后面,赵汗青将其拦下,朝着后头唤了一声。
随后,沈渊、林月瑶领着那些被拐进山寨的女子妇人走了过来。
见了礼,将这些无辜受难之人交给了官兵,沈渊回头看了眼这些贼众,与张百户道:“大人,贼首只留下其二,余下五人,包括他们大当家的,皆被我等当场诛杀。只是.......”
张百户敬重沈渊,只让他但说无妨。
沈渊听罢,接着说道:“草民斗胆,奉上首恶之人头,替这些喽啰求条活路,他们也不过是被逼无奈,并非真心落草。”
张百户脸色一正,问道:“沈英雄,是让张某此刻放了他们?”
沈渊忙摆手道:“大人误会了,这些人虽是旁从,但终究做过恶事,当由官府发落,依大明律例办之即可,绝不为难,但法外容情,念他们主动来降,只请大人回去后,将此情如实相禀,只盼能脱身死罪而已。”
张百户点头道:“张某果然没有看错,沈英雄放心,到时候我亲去求情。”
沈渊又摆一摆手,道:“张大人只须将我与你所言,和你所见如实相禀即可,他们自己造的孽,即便死不了,这活罪也要受得,毕竟是犯下过恶事,若不惩戒,难免以后再生歹心。”
张百户闻言,当即正色一拜,随即叫手下吩咐了下去,押着这八十余贼寇下了山去。
“此行不费一兵一卒而得全功,全赖二位英雄。”
张百户道,“回去之后,张某定会向朝廷表功!”
沈渊道:“这倒不必,也省得麻烦了。”
赵汗青也点头称是,道:“我二人此举并非邀功,路见不平,理当拔刀相助,如此方能对得住自己良心。”
林月瑶不说话,只低着头跟在几人后面,一行人边说话边往山下走去。
从张百户口中得知,那些华山镇岳宫的弟子也在此处,沈渊不禁冷笑连连。
赵汗青劝道:“终究是华山派的,来了正好,也省得我们往华山去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