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赵汗青一行人在到华阴县城前,便按早先的安排分道而行。
赵汗青派了四个弟兄,把自己这新收的徒弟田白光直接送回平阳,而自己则一个人直奔着华山派的山门。
其余的不论是赵汗青从平阳带来的人,还是老萧身边的,一律都乔装打扮,渗进了华阴。
而沈渊、公冶和以及林月瑶则是一道儿绕了路,直奔向潼关。
原本沈渊想着林月瑶跟着赵大哥一起往华山派去,更为稳妥。
一来路途不远,一个姑娘家也能少些颠簸;二来华山派与崆峒派共为七大派之一,有林月瑶在,势必更会让人信服。
不过,公冶和的疯病若是犯了起来,那林月瑶就跟解药似的,哄两句便能安稳的多,不出一个时辰,那准是能醒得过来。
也不知是何原因,不仅是沈渊、赵汗青、甚至林月瑶自己也是说不清楚。
总归事件好事,有林月瑶跟在身边,公冶和这疯病也能让沈渊自己安心踏实的多。
沈渊心里念着,若自己终是去了,师父也能有人托付,至于往后何去何从,终归还要听师父自己的意思,但至少自己死后头些时日,也能有人管着他些,免得因这疯病,伤及了无辜。
只用了不到半日的行程便道了潼关,旧地重游,沈渊心中感慨万分。
当年沈渊与公冶和大闹华山之后,便入了潼关城,在这潼关城里,公冶和正式将北冥剑传与了自己。
那时候他还小,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遇见了禾南絮,还有蛇婆婆。
念及此节,沈渊不免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沈渊正驾着马车穿过潼关城,林月瑶坐在旁边,公冶和在车厢里头睡着大觉。
林月瑶侧头看了眼沈渊,问道:“沈大哥可是想着甚么美事么?”
“嗯?”
沈渊闻言一怔,尴尬笑道,“没有,就是想起小时候的事儿,那时候我跟师父两个在华山派大闹一通,后来又在这潼关城认识了絮儿姐......”
话说一半,便听得车里头公冶和喊道:“饿了!”
“师父,往前头不远,便是小时候您带着我去吃的酒楼,今儿咱们还吃他们家的。”
里面应了一声,便又不做声了。
沈渊也没在意,继续同林月瑶讲道:“当时蛇婆婆受了伤,被押进了衙门,还是师父他老人家出手将她救了下来。”
“蛇婆婆身为黄河三怪之一,莫非是当年做下甚么错事,被抓了?”
林月瑶不解,也怪沈渊不说明白。
其实经得崆峒一役,林月瑶也看得出蛇婆婆是好是坏,只是江湖上传闻的“黄河三怪”,皆是一斑的恶人。
但说到底还是三人成虎的事,没人了解,也没人愿意了解事实真相。
人言如刀,有的刀刃钝,顶多划破个皮儿,有的刀锋利,一刀便可见骨。
若让人彻底在心里头对黄河三怪改观,并非易事。
只见沈渊摆摆手,道:“黄河三怪,也只有裴元海一个人是个恶人,似蛇婆婆、单子胥不过是脾气古怪些,但为人做事,却都是没有说的。”
沈渊将当时那赵府和华阴知县以及裴元海如何鱼肉乡里,沆瀣一气的事与林月瑶讲了,又说蛇婆婆与禾南絮为解百姓苦厄,这才犯险混入赵府,不想不敌裴元海,才被抓进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