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三天,九月初九一早,妙弋将长鱼得行囊收拾妥当道:“去了书院,一定要好好修炼,一有空便要给我传信回来,我让你燕叔叔一路送你过去,但是他不能久留。最多送你到山下。对了还有,每年云山书院招生,都有测试,通过测试的才能进入云山书院,你一定要认真点,切记不能随心所欲,知道了么?”
“姑姑放心,长鱼晓得了。姑姑还有什么吩咐。长鱼一并听着。此去书院,没有个一年半载恐怕是回不来得。姑姑你要多说一些。这样长鱼想姑姑时,便把姑姑说过的话都从脑子里拿出来,一遍一遍得看看。”
“长鱼。”妙弋将长鱼抱在怀中说道:“我做了桂花糕,装在食盒中用灵力封了起来,记得吃。”
“知道了姑姑,放心吧,一到云山书院,我就给姑姑传信!”
妙弋又道:“长鱼,姑姑有一件事儿,想求你帮忙。不知你可愿意?”
“姑姑有何事?只要是姑姑的事儿,不用姑姑求我,长鱼也会照办,养育之恩大于天!”
妙弋听罢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到一个带平安扣得少年,不管遇到何事,你要帮他。”
长鱼听罢说道:“带平安扣?若是很多人带平安扣呢?”
“不,他不一样,他得右手手腕处有一颗红痣。你答应姑姑,一定要帮帮他,不要让他出危险。”妙弋紧紧握着长鱼的手说道。
长鱼听罢虽然心中略有疑虑,却也应了下来。眼见得快到了出发的时辰,妙弋便送长鱼出了门。
二人出了城门,便开始御剑飞行。云山书院距此地万里有余,二人日行千里需走十日。索性云山书院招生一个月,一个月之后才截止报名,所以二人也并未着急,一路边走边玩倒也无妨。
“长鱼可是累了?”燕归梁见长鱼许久不说话,便问道:“如果是累了,我们便下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罢?”
长鱼道:“燕叔叔,我不累,我只是在想,姑姑临行前对我说的话。”
“你姑姑跟你说什么了?竟让你这样沉默寡言得,快说来我听听。”
“姑姑说如果我遇见了,一个手臂有红痣,佩戴一枚平安扣的少年,让我多帮帮他,我不明白姑姑这是何意。所以便想了一路。”长鱼说道。
燕归梁听罢叹了口气,思虑片刻道:“那应该是你妙弋姑姑得孩儿,应与你一般大小。你妙弋姑姑也是一个可怜人。当年与公羊家的少家主公羊晟明有一纸婚约,本是一桩好亲事,怎奈那公羊晟明的师傅邬玄散人的女儿邬蘅子也非要嫁给公羊晟明,婚礼一时间便办不下来,后来公羊晟明遭人下毒暗算,非与人双修不得解。你姑姑救人心急,就和公羊晟明双修了,以后便生下一孩儿。这次非要办婚礼不可。本来二人都以礼成,那邬蘅子却让人稍给你姑姑一封信,信上说道,给孩子下了蛊,非下蛊之人不能解,除非让你姑姑离开,永远消失,才给你姑姑的孩儿解蛊,你姑姑权衡之下,便在新婚之夜留下玉佩,远走他乡了。”
“所以,姑姑与他孩子十几年都未曾见面吗?”长鱼问道。
燕归梁答道:“是啊,不能见,也不敢见,据说后来,公羊晟明最后找得发疯也未找到你姑姑,还是娶了邬蘅子那毒妇,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公羊琉月。你见过的。”
长鱼点头应道:“琉月人美心善,没想到娘亲确是那般模样,想象不出来。”
燕归梁有道:“听谣言传道,公羊琉月自小便养在老夫人园中,公羊家得人都知道邬蘅子是什么人。所以从孩子满月起。便交给公羊老夫人养着,那邬蘅子每月十五只能见一面。”
“难怪琉月气度不凡,又愿意除恶扬善,难怪如此,如此甚好。”长鱼又道:“即是姑姑得孩子,我便上上心,此去他若不在便了,如若让我撞见,我定时时刻刻看着,决不教他出一点危险。如何?”
“如此甚好,长鱼我们下去吃点东西再走罢。”
“好。行了这大半天,该是休整一番了。”说罢二人便御剑而下。
二人落到一处城外,此城名为静江城,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进城走了不久,便在一处面摊子中坐下。
长鱼吹了吹凳子上的灰道:“小二,来两碗乌冬面!”
“来了,客官稍等。乌冬面两碗!”小二这头应了长鱼另一头就立刻传到后厨。不出一柱香,面就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