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你说什么呢?”杜云舒嗔怪地说着,抬手打向申文学的屁股,被申文学巧妙躲开了。
“你哪次打着我了?你学学人家新男,百发百中!”
申文学的打趣让江新男“噗”笑了起来。
丧父的阴霾似乎消解了不少。
从江家租住的小区离开后,杜云舒斜睨着申文学:“你可真行,人家刚刚失去父亲,你却逼人家笑?”
“难道要哭一辈子?”申文学反问。
“不用哭一辈子,但至少……”
“那哭多久才算孝顺?”
杜云舒张嘴,却无语凝噎。
的确,死的死了,活着的得继续活下去,既然要活下去,当然不能哭着活下去而要笑着活下去。多哭一段时间少哭一段时间,又有什么意义呢?还不如趁早化悲痛为力量。
杜云舒无法反驳申文学,只能说服自己。说服完自己,她就把注意力转移到手上的钱来。
数了五百块还给申文学,申文学却不接,“真没想到杜老师你是这样的人,送出去的钱居然还要收回来。”
杜云舒愤愤:“起先是谁跟新男说凑钱出来肉疼的?”
“可是如果把钱收回来,我良心会疼。”
“难道现在再把钱给她送回去?你都看到新男的态度了,她不会收的,她一向身不残但志坚。”
“身不残但志坚?”申文学“噗”乐了,“杜老师可以转行教语文了。”
申文学说着,挽着杜云舒的胳膊向前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杜云舒奇怪。
“去逛街啊!”
“逛街?”
“对啊,起先是谁又要人家改善弟弟妹妹的伙食,又要人家提升衣品的?可不就是杜老师你吗?说到做不到,你良心不疼啊?”
杜云舒明白了,江新男不收钱,她们可以直接送她东西啊。买来的鱼肉煮熟了难道还能退回去?买来的衣服固然可以退,可是剪掉商标看她江新男还怎么退。
当江新男穿着申文学和杜云舒买的新衣服到学校上课,受到了她班上那群一年级小学生的一阵夸赞:“江老师今天好美啊”、“江老师今天太美了”……
虽然还沉浸在失去父亲的悲伤里,但孩子们的天真无邪令江新男略略解了愁绪。
下课,江新男捧着一大叠拼音本走进年段办公室,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就听耳边传来“啧啧”两声。她不由自主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