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证明不了她说谎,方疏凝自然不会承认,垂眸轻声道,“那真是可惜了,什么都验证不了。”
看着她依旧不慌乱的样子,薄景渊莫测敛眸,“林嚣拿走的那张纸条,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方疏凝微怔,“景渊……”
“你没有看清楚那张纸条上是不是你自己的笔迹,还是说你当时用左手写的字迹自己都不认得?”薄景渊缓缓打开了金属盒子,冷漠启唇,“现在看清楚了吗,这张纸条上是谁的字迹?”
方疏凝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一瞬不瞬睨着那张纸条,确实不是她的字迹,当时因为太过慌乱,根本没有看清楚就弄湿了纸条。
这字迹,是薄景渊的。
“我从来没想去验你伪造的那张纸条上有没有乔碧的指纹,我在意的不是你陷害乔碧和孩子,而是你再而三对我欺骗。”薄景渊瞥过书桌旁的垃圾桶,“你那张纸条早就被我扔了,如果你不多此一举,我根本什么都查不到。”
被看穿的方疏凝一言不发,看着他就像看着陌生人一样,浑身发凉,手脚冰冷僵硬,显然还没想好怎么在他面前做解释,半响,只是本能地干涩地声音微颤,“你说的最后一次机会是什么意思,景渊?”
这是她现在最在意的,她更害怕从他嘴里听到她害怕的话。
“我没想到我朝夕相处的女人会做这么多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我告诉过你我爱你,可你依旧只是想欺骗我,我不知道现在和我相处的人到底是真正的你,还是经过伪装欺骗你想让我看到的你?”薄景渊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也考虑到她的病情,到底没有再绝情说下去。
见他起身想离开,方疏凝害怕地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你别走,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