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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清九进了公安局，跟踪的人一惊，马上就跑了。
不到一分钟，整个七人团伙都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他们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这一路来他们都很小心，绝无暴露的可能，肯定是雇主那边走露了风声。
当然，他们不可能把事情败露的消息告诉雇主。
没有什么比此时跑路更重要了，要通知雇主，那也得他们跑了以后再说。
一伙亡命之徒跑了，李长远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坐在办公室中，先给他儿子打了个视频电话，表面是关心一下儿子的近况，实际上是打探消息，在视频中他就感觉到儿子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像平时那么坦然了。
等挂了电话，李长远就狠狠地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
他目光狠戾，恨恨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妈的！还是栽了！”
没有什么比栽在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身上更憋屈，他最恨的是自己明明雇了人，但还是晚了一步，要是他的动作再快一点，一个死人能给他带来麻烦吗？
小天使在直播间里实时转播了李长远和他儿子打电话。
等这个电话打完，它在坐在躺椅上大声狂笑。
【妈耶，我怎么那么开心呢？明明没点事，偏要听信枕边风来搞事情，也不想想小九儿是什么人。她什么时候安分过？没事都要搞事，现在别人上门搞事，她只会很开心啊有没有？】
直播间里也被弹幕刷屏了。
【八宝是个乖宝宝：(*ˉ︶ˉ*)笑死宝宝了~为主播打call~】
【萌宝宝不是熊宝宝：o(*￣▽￣*)ブ还没开始就结束了，李长远应该没想到吧？】
【一只喵萝卜：ヾ(≧?≦*)ゝ李长远可能还懵比脸呢~不止是他，还有吹枕边风的那位，哈哈哈~也不看看主播的战斗力，手撕渣渣没商量啊，来一只撕一只，来两只撕一双~】
【九亿岁再上天：(*???*)我就喜欢主播这么凶残霸气的女子~干净利落的虐渣，逮到机会就往死里打压~还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为主播打call~】
【剑意听风：干得漂亮，来一个虐一个，来两个虐一双！】
直播间里热热闹闹的，清九已经飙起了演技。
在笔录室里，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她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不稳，说话的语气却透着几分努力营造的镇定。
“早上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一辆白色小车一直跟到幼儿园，我看到一个黑衣男人下来，当时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顺路，幼儿园门口的人和车也多，所以没有怀疑……”
警察问：“你是什么时候怀疑自己被跟踪的？”
“我又去了趟医院，从医院出来又看到他，他换了件白衣服上了另一辆车，那辆车出了医院停车场就跟在我车后，我当时就觉察到不对劲，观察了一会儿，还找机会发微信跟朋友说了说。没几分钟，我就收到一个恐吓电话，说要弄死我，我行车记录仪都有记录下来……”
“恐吓你的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是我老公的情人的闺蜜。”
警察抬眸看了她一眼，这关系都拐了几个弯了，真够复杂的。
“既然不认识，那你怎么跟她结了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