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都进入了梦乡了的所有的嫔妃们,尽数被禁军整齐响亮的
脚步声吵醒,再也无法安睡,亮起了烛光。
整个皇宫,此刻俨然如一个庞大严密的军营,京城内所有的禁军将士和官兵都涌进了皇宫,数千上万的士兵们密切的坚守巡逻这宫里的每一条路,每一个宫墙,每一处院子,甚至每一颗树。
所有的嫔妃都没禁足在了各自的院子内,每一位宫人,进入或走出一处院子都要呗搜身盘问,整个皇宫瞬间免得人心惶惶的。
就这样高压压抑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久久七日,直到慕容潋幽幽转醒的一瞬间,皇宫内压抑的气氛才显得略微有些松动,但仍旧让人难安。
慕容潋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自己的姐姐还没有入宫,自己也不是一个被姐姐捡回去得孤儿,有父母,有姐妹,当然还有宋睿安,梦很美好很美好,但是正当其沉醉在如此幸福的气氛中的时候,梦里的世界下雨了,所有人都不见了,她听到了宋睿安无助心疼地呼唤声,一声又一声的祈求着自己快快醒来,那么清晰,那么让她心疼。
慕容潋微微皱眉,轻轻地低咛了一声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入目的是宋睿安充满憔悴无助的双眼。
慕容潋在宋睿安震惊的眼神中缓缓的扬起了嘴角,吃力得抬手抚想其满是胡渣的脸颊,嫣然笑道:“睿安,……我回来了!”
整个皇宫都因为慕容潋的苏醒而陷入了狂欢,即便仍旧又禁军把守各个院子,但是被囚禁了七日的嫔妃们和太医们已经可以自由出入皇宫的各个地方了。
慕容潋静静地坐在乾坤殿的屋檐下,一边笑着看着院中宋睿安特地为自己移来的各种花草树木,一边听着云裳激动的讲着在自己昏迷的这几日,宫中的一切变化。
云裳激动的说道:“主子,你都不知道,奴婢在得知你受伤后有多么紧张和担忧,可是偏偏皇上因为你的受伤,心情十分不好,不让奴婢见主子,而且,主子你都不知道宫中这几日都快压抑死了,做什么都战战兢兢的到处都有士兵看守,而且还不让随意出入各处院子。”
慕容潋浅笑着转眼看了眼院子中站满了的禁军,无奈道:“我知道,我可以看到的。”
云裳不满的嘟唇道:“这不一样的,这些事皇上专门派来保护主子你的,都听你的话,前几日地禁军和将士,见了我们就像阎王见了小鬼似得,一个个凶的要命,一点都不通情达理。”
慕容潋见状,无奈的笑了笑道:“照你这么说,是在怪我喽!”
云裳闻言立马不满的嗉囊道:“主子明知道奴婢不会埋怨你的,奴婢只是想告诉主子皇上有多关心在乎你还有,以后在不准主子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你看看这一次要是奴婢和红袖那晚跟去的话,也许主子就不用受伤了,有奴婢和红袖挡着呢!”
慕容潋毫不留情的笑道:“你确定?难道你们不是加入打斗没一会就没干掉的那一种吗?”
“啊~主子,奴婢……奴婢不理你了!”云裳恼羞成怒的跺脚道。
慕容潋见状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道:“云裳,你真好玩!哈哈哈!”
“发生了何事,潋儿竟笑的这般开心?”忽然,宋睿安抬脚走进院内,眼神灼热的看着慕容潋笑道。
话音刚落,原本在院中站的笔直的禁军,瞬间整齐的单膝跪地,雄厚的声音响彻云霄,“卑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宋睿安大步走到慕容潋的身侧,微微伸手,轻轻地揽过慕容潋的细腰,转而微微皱眉道:”瘦了!”
慕容潋轻笑,“瘦了不好吗?世人都喜欢纤纤细腰的弱女子。”
宋睿安紧了紧环住慕容潋的手臂道:“但朕喜欢你健康活泼有朝气的样子,像这般瘦弱的模样,朕看着心疼。”
慕容潋闻言,点头羞涩的笑了笑,眼里闪烁着欢喜幸福的光芒。
慕容潋娇蛮的锤了宋睿安一下,轻轻一个转身,逃脱出宋睿安的怀抱,一边进屋,一边柔声骂道:“油嘴滑舌!”
宋睿安宠溺的笑了笑,抬步紧跟在慕容潋的身后,“是否油嘴滑舌,你我心里都清楚。”
宋睿安自身后紧紧的抱住慕容潋,良久后,颤抖的说道:“下次,莫要再做这般冲动之事,你可知,当你倒下的那一刻,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慕容潋听出了宋睿安声音里的无助和害怕,眼里闪过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