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红袖和云裳探头探脑的从门口走了进来,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慕容潋,不由相视一笑,眼里满是戏谑。
“主子,皇上已经走了,不要不好意思了,快点起来吧。”
“对呀对呀。今日早膳皇上特意吩咐坐了你最喜欢喝的银耳莲子羹。”
慕容潋略微幽怨的从被窝里伸出小脑袋,看着满眼欢喜的二人,嘟囔道:“你俩一唱一和的,小心哪天我把你俩嫁出去,到时候我也去笑你们去。”
红袖和云裳闻言,赶忙笑着上前将慕容潋扶起,打哈哈道:“那怎么行,我们还要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呢。”
慕容潋笑了笑,转而起身,任由两人替自己洗漱更衣。
待一起收拾妥当后,慕容潋这才出了卧室,坐在餐桌面前,抬手端起早已盛好的银耳莲子羹,缓缓的喝了一口后,慕容潋微微皱眉,抬头道:“云裳……皇上已经接连在我这里歇息大半年了,为何……我这肚子还没有反应。”
云裳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和红袖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担忧,云裳满眼担忧的上前一步低声道:“主子……要不要等会用完早膳找一名太医来瞧瞧?”
慕容潋的眼神微微的沉了沉,转而缓缓的点了点头,低语道:“好,但是要切记,要小心些,莫要有心人问了去,在背后议论。”
云裳闻言,赶忙点了点头,过了一会,云裳看慕容潋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便赶忙小跑着跑出了銮恩宫。
慕容潋眼神微沉,静静地坐在正殿得上位,心里十分忐忑。
不消片刻,气喘吁吁的云裳便便带着一名太医小跑乐过来。
慕容潋赶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有些无奈道:“不用这么急的,快,歇歇。红袖,去给太医到一杯茶。”
红袖赶忙点了点头,手脚麻利的上前,给有些气喘的太医到了一杯茶,那太医顺了顺气以后,赶忙恭敬地拱了拱手,“卑职太医院太医白越尘,参见娘娘,娘娘吉祥,娘娘可是哪里不适?”
慕容潋闻声,心下有些诧异这太医的声音竟如此好听,眉眼含笑竟活脱脱的一个小书生的模样。
慕容潋微微挑眉,语气有些质疑的说道:“白越尘?白大夫呀。白大人这般年轻,何故竟入了太医院,可是我家婢子认错了人,错把你给拉回来了?”
言下之意,无非就是慕容潋看他年轻,不相信他的医术。
白越尘闻言,微微一笑,柔声道:“娘娘多虑了,卑职是在几天前刚刚入的太医院,真才实学不敢作假,昨晚,是卑职在太医院当值,娘娘这刚刚用完早膳便派人去了太医院,那些年长的太医还不曾进宫,如若娘娘不凭实学,单看年龄的话,那娘娘还是稍等片刻,待那些年长的太医来了,再给娘娘诊病吧。”
慕容潋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着看似柔弱的小太医,对于自己的质问非但不慌不忙,而且游刃有余,反倒是讽刺了自己不看实学单看年长了。
一旁的红袖闻言,歪头思考了片刻后,一脸惊讶看了白越尘一眼后,赶忙弯腰附在慕容潋的耳边低语道。
“娘娘,奴婢想起来了,这个白越尘是这次太医院招人的状元,好多疑难杂症他都知道,比太医院那些太医厉害多了。”
慕容潋闻言,眼神略带试探的看向沉稳不惊的白越尘,转而浅笑道:“方才事本宫多虑了,那么就劳烦白大夫提本宫诊诊脉吧。”
慕容潋没有直接明说自己找太医来的原因,而是直接让他诊脉,心下还是存着要试探他势力的念头。
白越尘闻言,心下了然,但也没有不悦,依旧是眉目含笑得上前,微微伸手,轻轻的搭在慕容潋得手腕处,细细的把着脉。
过了良久,白越尘浅浅一笑,便收回了手,“好了,可以了。”
慕容潋微微挑眉,看着神色没有丝毫变化的白越尘,低声问道:“如何,可有诊处什么?”
白越尘微微拱手,再次抬头间,眉眼虽然还如之前一样带着温润,但是眼神里却渐渐透露出丝丝的认真。
“娘娘之前应当是受过极寒的,而且还因为那次极寒生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