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潋微微危险得眯起双眼,一把将桌子上的茶杯扫倒在地,“史无先例?本宫,就来开一个先例,快去办。”
一道划破天际的闪电映在慕容潋满含煞气苍白得脸上,使其看起来犹如地狱的鬼魅罗刹一般让人心生寒意。
正在这是,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冷呵。
“贤妃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田大人此刻应该知道怎么办吧。”
慕容潋闻言,微微有些震惊的抬眸朝门口看去,只见宋睿安一身玄色龙袍,双手背后,满眼冷意的看着战战兢兢的田大人。
田大人见状,赶忙提着一口气,弯腰道:“是是是,微,微臣这就去办。”
话音刚落,田大人便立即快步跑了出去。
慕容潋微微抿唇,神色有些复杂的皱眉,低声道:“你……你怎么来了?”
她不愿让宋睿安瞧见她冷血的一面,方才自己的那般模样,也不知宋睿安看到没有。
宋睿安闻言,抬头看向脸色苍白得慕容潋,伶俐得眉毛微微疼惜得皱起,宋睿安缓步来到慕容潋面前,柔声道:“我的潋儿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慕容潋微微抿唇,面色有些不忍的问道:“云裳……已经同你说了吧。我……现在不能怀孕……就算想怀也还要调养好些时日。”
宋睿安微微浅笑,转而抬手拖起慕容潋微微泛凉得小脸,轻声道:“无碍,不能怀就不怀,而且这不怪你。……潋儿,我希望你明白,我与你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我爱你,爱你的一切,我不会因为你不能怀孕旧嫌弃你的,还有……我是你的男人,你……应该站在我的身后,像这种杀人的事情,下次交给我就好,你可以依靠我的。”
泪水一滴一滴得顺着慕容潋苍白得脸颊缓缓滑落,慕容潋眼睛通红的看着宋睿安,他不得不承认,仅仅就因为宋睿安的几句话,便完全的将她积累已久得坚强全部打碎。
慕容潋崩溃得扑到宋睿安得怀里,纤细的胳膊紧紧得环住宋睿安得腰身,一张小脸深深的埋进宋睿安的怀里,一声又一声断断续续的哭声不断的响起。
费心积累起来的坚强全部被打碎了,一个个破碎不堪得委屈瞬间倾泻了出来。
她害怕,从她进宫的那天起,她的内心深处便悄悄的升起一丝害怕,她害怕在这吃人的后宫里生存不下去,她害怕她不但没有报仇成功,反倒像姐姐一样冤死在宫中,她太害怕了,又害怕别人看出她的胆怯,所以,故作坚强,故作冰冷,不近人情,因为害怕被辜负,被背叛。
被暗杀,被针对,被嫔妃们议论,甚至……被下毒。
慕容潋此刻将所有的委屈,所有隐忍的情感,尽数倾泻了出来。
宋睿安满眼心疼的抬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打着慕容潋的后背,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告诉她,他在,一直都在。
屋外的雨渐渐变小,原本阴暗的天空也渐渐专晴,猛烈的暴风雨,此刻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甚至在天边,还出现了一到浅浅
淡淡的彩虹。
宋睿安轻轻的抱着怀中哭累了睡过去的慕容潋,慕容潋苍白的小脸上还轻轻的挂着泪痕,紧闭着的双眼,睫毛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小小得鼻头还微微泛红,可见其刚刚哭的有多么用力。
宋睿安暗暗得叹了一口气,转而温柔得抬手替其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而轻轻的将其横抱起,大步向门外走去。
门外的全福见状,赶忙撑着油纸伞来到宋睿安的身旁,替两人挡着雨。
宋睿安脚下的脚步微微的顿了顿,转而对着一旁的陌扬道:“你且留在这里,密切的监督着田大人审讯宫人,务必要一个一个的审,且不可遗漏下任何一个线索,等有了结果以后,速来向朕和贤妃禀报。”
陌扬闻言,立即恭敬的道:“是,卑职遵命。”
宋睿安这才抱着慕容潋大步得离去,待一行人到达銮恩宫后,宋睿安轻轻的将慕容潋放在放在床上,抬手温柔的替其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后,这才抬头,对着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全福冷声道:“将今日下午所有事务往后推迟,不论是谁,有何要事,朕都不见,朕今日要在这里陪贤妃。”
全福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道:“是,奴才明白了。”
睡梦中……
到处都是一片黑暗,慕容潋无措得向前一直走着,一直走,一直走,但是却好似走不到头一般,很黑,很黑,一望无际的一片黑暗。
忽然,正当慕容潋心下绝望得时候,一道异常温柔的光芒,照向了慕容潋。
慕容潋缓缓得抬头,拼命的朝光芒处看去,想清所发光芒的到底是什么,竟这般温暖。
宋睿安轻手轻脚的将慕容潋身上得披风极外衣脱了下去,转而又替其盖上暖和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