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尘笑了笑,似是有意不想让慕容潋知道自己实在百花楼那样的地方喝酒一样,白越尘微微迈步,挡住慕容潋看向百花楼得视线,举止温润得笑道:“现下娘娘已与皇上走散,不如由卑职陪着娘娘去找皇上吧。”
慕容潋闻言,心下一想多一个人帮忙,也就可以尽快的寻到宋睿安,便点了点头,道:“那便多谢白太医了,对了,在外边就不要喊我娘娘了,叫我名字就行,被人听到不好,……嗯……那咱们就去湖边吧。皇上有可能会去那里找我。”
白越尘闻言,心下微微的闪过一丝惊喜,嘴角噙着笑,低语道:“潋儿……”
这个他在心中念了无数遍的名字,此刻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唤出来了。
慕容潋回头,见白越尘已经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不由得皱眉道:“白越尘,该走了。不然等会皇上找不到我,就该着急了。”
白越尘闻言,赶忙转身来到慕容潋身边,温柔的笑道:“好,走吧……潋儿。”
慕容潋微微皱眉,刚刚自己只是想要讓白越尘喊自己的全名,不成想他竟叫的这般亲密。
白越尘显然也看出了慕容潋的不满,连忙解释道:“叫你全名的话,害怕有人认识你,被听到不好,叫你潋儿的话,不容易被发现。”
慕容潋闻言,发现自己无处反驳,只好低声道:“快走吧。”
说完,便先行迈步向前走去,白越尘微微勾唇,转而朝二楼的窗户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烈痕歉意的笑了笑,便抬步追随这慕容潋的脚步去了。
二楼的雅间内,烈痕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家小弟十分殷勤的跟在一名女子身后,随即他不禁失笑,这一次竟被他猜中了!
烈痕此刻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眼神直直的看向走在最前面的慕容潋的背影,低声呐呐道:“难道这小子喜欢的人,就只那个女子吗?她就是为了她才留在宫里的?……虽然带一个面具,但是长得应该不赖。”
湖边,慕容潋一脸焦急得穿梭在人群中,而白越尘一手拿着一把折扇紧跟在慕容潋的身后,紧紧的盯着慕容潋的每一个举动。
慕容潋绕着湖边寻找了大半个人群,仍旧不见宋睿安的身形,不由有些气馁的停下脚步叹了一口气。
白越尘见状,赶忙上前,安慰道:“如何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咱们先找一个地方歇歇脚,等会休息好了再继续找。”
慕容潋闻言,转身看向身后一身素衣的白越尘,见其面带微笑,丝毫不见慌张,心下不由不满的皱了皱眉,叹气道:“我让你帮我一起找睿安,你可倒好,跟在我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
白越尘微微勾唇,“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就好,找皇上,靠你就行。……咱们先去歇歇脚吧,前面有一颗柳树,哪里没人。”
慕容潋想着自己不能慌,什么事一慌就注定做不好,心也渐渐地平息下来,道:“好吧。先休息一会,等会再找。”
r /> 说着,慕容潋便快速走了过去,缓缓坐下。白越尘见着她心情好些,嘴角也不觉的露出笑意。
“潋儿。”身后忽然穿出一声低呵。
刚准备坐下来的慕容潋,听到这一声冷喝,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转而循声看向来者。
一身青衣的宋睿安正站在湖边冷凝着她,微风荡起幽深的湖水,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映在宋睿安的身后,衬得其异常神秘,眼神深沉,让人生畏。那寒气凌人的气势,直叫人看不清眼里的情愫,心生一股莫名的距离感。
慕容潋看到宋睿安,眼里闪过一丝欢喜,随即雀跃地小跑过去,笑道:“刚刚我找了你好久,刚准备休息一会,你便找到我了,真好。如何?你累了吗?要不要一起休息一下。”
宋睿安并未理会身旁如哈巴狗一般依偎着自己的慕容潋,只是冰冷地看着站在树下一身素衣,手持折扇的白越尘,低声问道:“白太医好生闲雅,竟也出宫过节,只是不知……白太医为何与贤妃在一起?”
慕容潋闻言,微微一愣,刚想开口解释,宋睿安却是一把将其狠狠地揽入怀中,慕容潋挺翘的鼻梁便正好就这样撞到宋睿安坚硬的胸膛上,直撞得她眼眶泛红。
白越尘依旧面色未改,只是原本有些柔软的双眸,此刻变得稍稍暗沉神秘,随即他的手腕轻晃,将折扇合了起来后,略微勾唇道:“卑职本是在酒楼喝酒,无意间撞见潋……贤妃娘娘独自一人在人群中踱步,微臣便出来询问,得知娘娘是与皇上走散了,想着娘娘一人在这里总归有些不安全,便护送她寻皇上......如此,并无冒犯娘娘之意。”
宋睿安闻此言,听到白越尘险些脱口而出的潋儿,眸色更冷了几分,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了一声,低声道:“那……还真是有劳白太医了,当下贤妃既已与朕相遇,由朕护送便好,那白太医还是回去继续喝你的酒吧。”
语罢,宋睿安一甩袖子,揽着身旁发愣的慕容潋转身离去。
“皇上,护送娘娘是微臣之意,还请皇上莫要责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