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觉,慕容潋一直睡到几近申时才幽幽转醒,一直守在床边的云裳和红袖二人见状,赶忙担忧的上前道:“主子,你醒了,此刻早已过了午膳时间,奴婢去让小厨房将今天中午的饭给你热一热好不好?”
慕容潋疲惫得起身,靠在床头,缓缓的摇了摇头,道:“不了,没有胃口。”
云裳闻言,皱眉道:“没有胃口也不能什么也不吃呀。”
一旁的红袖见状,也附和道:“是呀,主子,多少也要吃一点,如若主子实在不想吃热过的饭,那让小厨房给主子做一些银耳莲子羹好不好,至少垫一垫。”
慕容潋闻言,转头看向床边满含担忧的二人,眼里闪过一丝松动,转而微微点了点头,低声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做。”
见自家主子终于同意吃饭,云裳和红袖二人才松了一口气。
云裳浅笑道:“好,那奴婢去给你准备,让红袖先给主子穿衣洗漱吧。”
见慕容潋再次点头后,云裳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去。
议事殿内,宋睿安神色恍惚的坐在大殿内,一手拿着毛笔,却一直迟迟未动,笔下宽大的宣纸之上密密麻麻的已经全部的写上了潋儿二字。
一旁的陌扬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担忧,自打昨夜皇上与贤妃闹得不愉快了之后,皇上明显有些心事重重,甚至还不由分说的罚了太医院内的一名太医,让其将所有的医书都抄录一遍,太医院内的医书少说也有上千本,若真的全部抄录一遍,不知要抄到猴年马月。
陌扬微微的咳嗽了一声,低声提醒道:“皇上,这奏折......”
宋睿安闻言,这才察觉自己愣神已久,暗暗的叹了一口气后,便抬手将毛笔放到了笔架上,已经快一日了,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出慕容潋今早那孱弱却倔强的眼神,心中无味杂全,现下冷静下来后,也暗暗的觉得自己昨日做的太过,如今她应该很伤心吧,他本是于心不忍,但当时太过恼怒,一时竟没了理智。
宋睿安眼神微沉,“陌扬,你说昨日朕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了?”
陌扬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垂首不做评价。
宋睿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后,终是缓缓起身,低声道:“去銮恩宫。”
陌扬闻言,转而看了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今日皇上可是一点工作都没有做,硬生生发了一天的呆。
陌扬抬头刚准备提醒,可待其看到宋睿安微微有些愁容的双眼时,便抿了抿唇,恭敬道:“是。”
銮恩宫内,慕容潋正神色淡然的坐在正殿内,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银耳莲子羹,宋睿安站在门口,看到慕容潋并未不适得样子,心下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转而抬步走进门内,径直朝慕容潋走去。
慕容潋见宋睿安朝自己走来,心下微微一惊,手里的碗掉落在地,转而赶忙起身朝卧室内跑去,想要躲起来。
宋睿安见状,快步上前挡住了慕容潋的去路,看着慕容潋虚弱的样子
,眼里闪过一丝疼惜,抬手刚准备抚摸慕容潋的头顶,却被慕容潋如惊弓之鸟一般迅速的躲了开来,微缩这脖子,紧闭着得双眼满是恐惧。
一旁的红袖和云裳赶忙跪在地上,祈求道:“皇上,皇上求你不要再惩罚我家主子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宋睿安抬在空中的手缓缓放下,看着慕容潋方才如本能一般受惊的模样,心下狠狠的刺痛了一下,满眼疼惜的说道:“朕不会再这样对你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着,宋睿安便缓步上前,轻轻的抱过慕容潋,起先慕容潋还会奋力得挣扎,可是当其听到耳边宋睿安一声声低语的道歉后,便缓缓的安静了下来,额头轻轻的抵在宋睿安的胸膛,晶莹的泪水缓缓的划过脸颊,她心里哪里还会有不恼的,只是这个男人就是有打你一次给一颗糖的法子。
宋睿安低语道:“对不起潋儿,是朕错了,昨日是朕混蛋,你莫怕,朕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不应该不相信你,朕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睿安感受到怀内慕容潋的哭泣,宽大的手掌温柔的抚摸着慕容潋的后背,神色间满是疼惜和愧疚。
跪在地上的云裳和红袖见状,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转而相携起身,低声道:“皇上,今日主子她可伤心坏了,就连她身上和手腕处的上都不愿意处理,奴婢们劝了好久也不奏效,如今只是随手包扎了一下。”
宋睿安一听慕容潋的伤势还没有处理,立即慌忙的抬起慕容潋的手腕,不顾她对他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的挣扎,解开其手上的手帕,一瞬间,红肿狰狞的伤势暴露在宋睿安的眼前,宋睿安只觉得心中猛的抽痛,温怒道:“为何不好好处理伤势,感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