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虎山山上的一处断崖之上,白越尘同烈痕一站一坐的待在上边,白越尘眼神微柔的站在悬崖边,静静的俯视着山崖下的山寨,秋风吹起他的鬓发,白衣飘飘,使其浑身升起一丝丝不问世事的仙气。
烈痕眼神复杂的看着站在崖边的白越尘,沉声道:“越尘,你……真的要替那女人进宫吗?”
白越尘微微着点了点头,“是的。”
烈痕有些郁闷的抬手挠了挠头,转而不满的说道:“可是即便你再喜欢她,你也不用替她进宫呀,要我说,就在寨子里,你同他生米煮成熟饭,哼,到时候,她成了你的人,就算她想走,又能去哪?”
白越尘无奈的转头看向烈痕,笑道:“原先我也是这般想,想得到她,无论她的身,还是她的心,可是自从她那日偷偷逃走之后,我便知道她不属于我,如今我只要她开心,在不在我身旁,我便觉得无所谓。”
烈痕微微皱眉,“越尘,你的心里难受吗?帮助自己喜欢的女人找别的男人。若是我定然是做不到的。”
白越尘眼神微沉,转而温柔的浅笑道:“我说过,她开心就好,在不在我身边,无所谓。”
皇宫内,载坤殿内,舒燕华一脸柔情的替宋睿安捏着肩,看着宋睿安心事重重的模样,微微蹙着眉头,道:“皇上,您可是有何心事?为何今日这般沉静......”
宋睿安的眼睛微微的沉了沉,转而抬眸,冷冷的看着舒燕华道:“华儿你告诉朕,潋儿……是谁?”
话音刚落,舒燕华原本替宋睿安捏肩的手瞬间顿了一下,转而眼神有些躲闪的笑了笑,道:“皇上,为何会……提起这个名字?可是出了何事?”
宋睿安微微皱眉,转而从怀里掏出那张写满潋儿二字的宣纸,小心翼翼的打开后,扶了扶额道:“朕在奏折下边发现了这个,问了全福,全福似乎并不愿作答。华儿,你告诉朕,这个人是谁?好似对朕很重要的一个人......”
舒燕华的眼神微微的沉了沉,转身坐到宋睿安的对面,微微抬手喝了一口茶,才抬头半真半假的柔声道:“潋儿……唉,是皇上之前的一名宠妃,不过早在一个月前边去世了,因为她得了天花。”
世上最完美的假话就是半真半假,让人最容易放下警惕,这时候如若一口咬定不认识这个人的话,皇上自会生疑,说不定还会与自己疏远,所以,只能说的半真半假。
“去世了?……”宋睿安微微皱眉,心下隐隐犯痛,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个消息,心下竟会忍不住的狠狠一抽。
舒燕华微微的点了点头,道:“是的,潋妹妹去世时,皇上很是伤心,所以便命人不许再在宫中提起潋妹妹的名字和事,免得再次引起伤心事。”
宋睿安眼神微沉,皱眉道:“那……可有墓碑或者墓地。朕……想去看看。”
舒燕华的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冷意,袖下的手微微攥紧,为何宋睿安连失忆了也对慕容潋那个贱人这般在乎!
舒燕华深吸了一口气,转而勾唇故作惋惜的说道:“没有墓碑,当时害怕皇上触景生
情便没有设墓碑,至于墓地也没有,因为潋妹妹染的是天花,皇上害怕传染便将焚烧了,骨灰撒在了护城河内。”
宋睿安的心里闪过一丝可惜,转而抬手宣纸又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入了怀内,起身道:“朕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
说完,便举步走出大殿。
舒燕华眼神微沉的看着宋睿安离去的背影,微微屈膝,柔声道:“臣妾恭送皇上。”
待宋睿安的身影消失在载坤殿的门口后,舒燕华冷声唤道:“兰芝。”
站在门外的兰芝闻言,立即抬步走了进来,来到舒燕华得身边后,恭敬的说道:“奴婢在,娘娘有何吩咐?”
舒燕华眼神微冷的沉声道:“告诉宫内所有的下人,贤妃娘娘早在一个月前染天花而死,没有墓碑和墓地,而銮恩宫那的关着的下人也是因为染了天花,害怕其传染给外人,所以本宫才将其囚禁的,如若有人胆敢走喽风声,那么即可杖毙,可明白?”
兰芝闻言,赶忙的点了点头,沉声道:“奴婢明白,奴婢这就去办。”
兰芝说完后,便立即转身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