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山上的太阳极其明亮,慕容潋身旁得湘怡早已苏醒,被烈痕带着去了别处歇息,此刻屋内只剩下白越尘坐在床边静静的守着慕容潋。
时过半刻,白越尘坐在床边渐渐瞌睡,一夜不曾歇息的赶路,到了青虎山后,便一直忙着给她看病抓药,如今好不容易歇息下来,眼皮竟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架。
白越尘抬手打了一个哈欠,转而略微叹息的左右环视了一下,便起身,倚在床边,侧身趴在床边,闭眼浅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床上平躺着的慕容潋,脸色逐渐红润,一双杏眼缓缓的睁了开来。
慕容潋睡眼朦胧得左右看了一下,待认出此处是烈痕的住处后,慕容潋缓缓起身,抬手揉了揉隐隐发痛的太阳穴,翻身准备下床。
慕容潋刚刚起身,便不小心碰到了趴在床边的浅寐的白越尘,慕容潋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小心翼翼的看着白越尘略显不安稳的睡颜,唯恐将她吵醒。
慕容潋心下微沉,昨夜白越尘刚刚与自己通过信,如今为何又这般着急的赶回来,可是出了何事?
许是慕容潋的目光太过强烈,也许是白越尘压麻了手臂,只见白越尘微微皱了皱眉,一双眼朦朦胧胧的睁了开来,待看到坐在床内的慕容潋后,白越尘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赶忙起身,担忧的看着慕容潋,道:“如何,可有感觉哪里有不适?”
慕容潋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而沉声道:“无事,只是……你现在不是应当在宫里吗?为何又赶了回来,可是宫里发生了何事?”
白越尘的眼睛微微的沉了沉,转而弯腰坐在床边,柔声道:“放心吧。宫里没有发生事情,我这次赶回山寨,是皇上派我来带你回宫。”
慕容潋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神色极为激动的上前,急切的问道:“什么?回宫?难道睿安已经恢复记忆了?”
白越尘眼神微沉,轻轻得摇了摇头,沉声道:“不,皇上还没有恢复记忆,是我已经带他去过銮恩宫,告诉了他事情的真相,他只是不甘被人左右,所以要接你回宫,让你与皇后对质,指出她的欺君之罪。”
慕容潋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转而落寞的又坐回了床内,微微垂首,苦笑道:“这样也好,待我回去后帮助睿安指认了皇后之后,我定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想起我。”
白越尘袖下的手微微攥紧,转而眼神微沉的笑了笑,低声道:“嗯,你也累了,现下好好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出发回宫。既然你已经没事,那么我就先回我的住处了。”
说完,白越尘便不顾慕容潋的反应,起身径直走出了房间。
慕容潋静静得注视着白越尘的背影,心下虽然不忍,但却不得不扼杀掉他所有的期许,他们本就不可能,所以,慕容潋也不想与其有丝毫暧昧。
是夜,青虎山上一片其乐融融,到处扯满了红布,所有山寨上的人面色间都尽显喜悦之情,而昨日还满是不愿的妞妞,此刻也身穿红衣,满心欢喜的穿梭在各个人群之间。
在烈痕的住处内,慕容潋浅笑着站在一身火红嫁衣的湘怡身后,看着其脸上浓浓的幸福之感,心下满是羡慕。
慕容潋微微抬手,细细的摸了摸湘怡身上的嫁衣,玩笑道:“想来你我当时进宫都是坐着娘家的轿撵,自侧门进入皇宫的,都没有穿过嫁衣,如今,你再次成亲,虽然置办的有些匆忙,但是该有的,也都有,可见烈痕对你也是十分上心的,女人啊,这一生确实该穿一次嫁衣,如今你已圆满,只是我,估计,这一辈子是没有机会穿了。”
湘怡微微转身,满眼笑意的看向慕容潋,继而微微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天上又指了指慕容潋,坐了一个相互依偎得手势。
慕容潋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皇上他……失忆了,明日我就回宫,与他见面,只是不知,让他恢复记忆一事,是否可以实现,若能实现,我定会求他许我一次穿嫁衣的机会。”
正当两人说这话的时候,木制的房门,忽然被烈痕在外边敲响,慕容潋微微的愣了一下,转而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娇羞的湘怡,莞尔一笑后,赶忙替她盖好红盖头,低声道:“我去开门了。”
湘怡微微的点了点头,袖下得手微微攥紧,眼里满是紧张和激动。
慕容潋微微的笑了笑,转而缓步来到门前,房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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