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安闻言,冷哼了一声,怒喝道:“欺君之罪,他居然还敢在住处安心歇息,来人啊,即刻到其住处将其捉拿,午时杖毙。”
慕容潋闻言心下一惊,转而赶忙上前跪地道:“皇上,皇上不可。”
宋睿安微微皱眉,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慕容潋,压下心头的悸动,沉声道:“为何不可?”
慕容潋赶忙解释道:“皇上,那全福是自小跟着皇上的,一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如今犯了错,定然是有隐情的,万万不可因为这件事将全福杖毙了呀!”
宋睿安闻言,微微的沉思了片刻,转而沉声道:“那……依爱妃之见应当如何。”
慕容潋赶忙言道:“皇上,如若皇上信得过臣妾,请让臣妾亲自与全福详谈,臣妾相信全福是事出有因的,待臣妾与全福详谈之后,他定会主动来向皇上认错的。”
宋睿安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而沉声道:“如此也好,那你便去吧。”
慕容潋朝宋睿生福了福,转而起身退了下去。
待慕容潋离开议事殿之后,率先回到了銮恩宫内,原本在銮恩宫外把守的侍卫已经退去,殿内红袖和云裳满眼欢喜的在里边打扫着卫生,但看到自门外缓缓而进的慕容潋后,二人眼眶微红,立即跑着慕容潋身侧,抽泣道:“主子,主子你可回来了,奴婢
们都快担心死了。”
慕容潋闻言,眼眶也不由的有些微红,触景生情,将她们二人拦在怀里,柔声道:“让你们担心了,几日不见,你们……你们竟消瘦了许多。”
二人闻言,立即委屈的点了点头,道:“主子,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被掳走之后,皇上失忆,皇后便将我们关在了这里,每日就连送开的餐食都是极其不好的,小厨房内的食材早已用完,我们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慕容潋闻言,微微叹了一口气,心疼地说道:“委屈你们了。放心吧。如今我回来了,以后定然没有人敢在欺负你们。”
云裳和红袖闻言,感动的点了点头,转而一左一右扶着慕容潋进了前厅,让其坐了下来。
慕容潋坐下之后,微微的抿了一口梅茶之后,轻声道:“咱们还不能歇息,等会你们二人要陪我去一趟全福的住处。”
红袖和云裳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皱眉道:“我们去那里做什么?”
慕容潋道:“皇上现下失忆,对全福没有了往日的情分,如今经过这件事,皇上竟要以欺君之罪将全福杖毙,我便在皇上面前求了情,说自己可以劝全福亲自来认错。”
红袖和云裳立即不满道:“主子,你为他求情做何?主子你都不知道,自打皇上失忆以后,全福便同皇后一起打压銮恩宫的人,落井下石,全然没有往日的情分。如今主子竟然还在皇上面前替其求情,您实在是太过大度了,依奴婢看不救他也罢。”
慕容潋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可,如今皇上是失忆了才会这般处置,若是不管不问,到时他恢复了记忆,定然是要十分伤心的,除此之外,我觉的,全福似乎对我有什么误会,所以,这次谈话,我是必须要去的。”
红袖和云裳有些不情愿的叹了一口气,但这既然是自家主子的主意,也只好随了她,便道:“那好吧,主子这样做,自然是有主子的道理的,奴婢们陪主子去便是。”
慕容潋满意一笑,拉着两个丫头道:“好,既然如此,那咱们现下便去吧。”
说着,慕容潋便率先迈出了大门,径直走了出去,云裳和红袖见状,赶忙快步跟在慕容潋的身后,朝全福的住处走去。
谐亭内,全福神色奄奄的瘫坐在正殿的位置之上,眉目间尽是颓败,如今贤妃之事已经证实,那么自己也就落了一个欺君之罪,本以为来抓自己的禁军会很快就到,谁知过了这么长时间扔不见丝毫动静,这般安静之下,竟叫全福坐立难安,不知该怎么办了。
忽然一位年轻的小公公跑了进来,神色间极为紧张的说道:“公公,贤——贤妃娘娘来了。”
全福闻言,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神色间满是慌张的说道:“什么?她,她来做什么?”
小公公微微摇了摇头,转而低声道:“听,听说,今日在议事殿内皇上本来是要将公公你杖毙的,岂料贤妃娘娘替您求情,说可以劝你去认错,想来现在贤妃娘娘来,就是来劝公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