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他实在没有想到,今日贤妃娘娘会替自己求情,全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转而沉声道:“让他进来吧,我倒他想对我说些什么。”
小公公微微点了点头,转而转身退了下去。没过一会,穿着华贵的慕容潋便缓步走了进来,慕容潋看着殿中安然坐在椅子上的全福,眼神微微的沉了沉,转而浅笑道:“公公还真是淡定啊,今日宫中那般热闹,公公现在竟还有闲心在住处里歇息。”
全福缓缓起身,拱了拱手,沉声道:“咱家哪里有娘娘惠质心兰呀。如今,我这一个小小的公公,不是还是被娘娘您给抓到了把柄了吗?”
慕容潋微微的笑了笑,转而款步走至上位,缓缓的坐了下来,眼神微沉的朗声道:“公公,今日本宫来的目的你应当也知道了,那本宫就就不多废话了。”
全福的眼睛微微的沉了沉转而拱手道:“娘娘就直接说吧。”
“公公,如若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自从上次本宫劝皇上放了太后之后,你便对本宫心存顾虑了吧。”
全福微微皱眉,沉声道:“后宫本就不得干政,娘娘不但过问朝堂之事,甚至还左右皇上的裁决。这本就不是一个妃子应当做的。”
慕容潋略微讥讽得笑了笑,冷声道:“本宫那般的爱着皇上,自然是不会害皇上的。即便是放了太后那样的建议,本宫也是在宫中思虑已久才说出来的。本宫知道你那般针对本宫是以为本宫妖女惑国,唯恐本宫害了皇上,就是因为本宫知道你是一心一意为了皇上,所以今日本宫在朝堂上才会替你求情。”
全福闻言,微微的愣了一下,却是依旧沉声道:“娘娘莫怪奴才之前芥蒂,只是娘娘真的应该反思一下,身为一个后宫妃子,咱俩平日里想的应该是如何讨皇上欢心,讨皇上欢笑,而并非是左右皇上的朝政。”
慕容潋眼色微冷,“朝堂之中,原本禁止后宫参政的本质意义,是为了防止后宫嫔妃向自己的母家说话,本宫敢说没有一点是偏向自己的母家的,事事细细都是为了皇上在朝中的势力着想,难道即便如此也不能干政吗?”
全福抬头,看着慕容潋态度恳恳得模样,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跪下道:“如此说来,当真是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慕容潋微微的叹了口气,缓步走至全福的身侧,劝解道:“如今皇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记忆。对于你我之前也定然没有了往日的情分。你今日下午去到皇上身边,定要好好的认错,尽心尽力的服侍他让他再次信任你。”
全福感激的点了点头,跪倒在地道:“奴才谢谢娘娘的大恩,娘娘今日教诲的一切,奴才定当谨记,请娘娘放心,奴才定然会全心全意的服侍皇上的。”
慕容潋从容笑了笑,继而将全福扶起,道:“今日不是本宫帮你,是你对皇上的衷心帮了你,好了,现下既然已经谈开,那么你就赶紧去找皇上认罪吧。本宫也要回住处歇息了。”
说完,慕容潋便转身精致的走了出去。
全福眼神微沉的看着慕容潋离去得背影,心下暗暗感叹道:“如此心惠质兰的女子,一心一意的追随皇上,实乃皇上之大幸呀。”
銮恩宫内,慕容潋回到住处后,便看到了一身官服款款站在殿内的白越尘,白越尘温润尔雅,举止间尽显谦谦公子之感,直惹得殿内做事的宫女们频频侧眼偷窥其的容貌。
慕容潋心下微微一下,转而缓步上前问道:“白大夫,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白越尘闻言,立即转身看向慕容潋,待看到慕容潋一身华贵得装扮之后愣了一下,拱手笑道:“卑职是听闻了今日朝堂中的事,特意来恭喜娘娘的。”
慕容潋微微的笑了笑,摆了摆手,命那些打扫卫生的宫女退了下去,只留下云裳和红袖在一旁侯着。
慕容潋缓步走至上位,坐下之后,抬手示意白越尘也坐了下来,笑道:“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容易,我本以为要于皇后周旋上几日,谁知我只是与她在大殿之上争论了几句,皇上便坐实了皇后的欺君之罪,将其囚禁了起来。”
白越尘的眼睛却沉了沉,低声道:“潋……娘娘,这件事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为妙。皇后的娘家是左丞相。左丞相在朝中的势力雄厚,虽说对皇上十分衷心,但是料想左丞相也不会任由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受到惩处。所以明日早堂之上左丞相
以及左丞相的附属大臣,定然会在朝堂之上替皇上求情。”
慕容潋无奈的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就没有想要一举扳倒皇后,只是觉得皇后这次趁着皇上失忆,落井下石的行为实在可恶。不管如何,即便不能扳倒皇后,那么也要让皇后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白越尘点了点头,道:“娘娘既然这般思量,那么卑职便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