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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仅出言不逊,还拦着我女儿的路,不让她走。”凌将军气上心头,怒火中烧。
“启禀皇上,自古以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儿舒畅难得瞧见一心仪女子,情难自禁,这才诉诸心肠,说了一些肺腑之言。可若是这都算一则罪行,那前人做的那些表明心迹的诗歌,岂不都该被封?那些文豪,岂不都要锒铛入狱?”左相是个文人,引经据典,说得头头是道。
“可舒畅阻拦凌雪的去路,这是不争的事实!”凌将军气恼,眉头紧皱。
“那敢问,凌小姐可否平安回家呢?”左相继续笑着询问,游刃有余。
“这……”
“既然凌小姐最后是平安回家了,又怎可说是我儿拦住去路呢?若是我儿真的心存不轨,又怎么会让凌小姐平安回家呢?您说呢,凌将军?”左相早已想好了对策,一切都和预料的完全一样。
“你……”凌将军是个武将,听左相这么一问,脑子极力思索,却想不出任何反驳的话语。”
李太傅出言相助:“凌雪跟我儿的婚事众人皆知,可舒畅却去凌家下聘礼,想强娶雪儿,致使雪儿差点上吊自尽。这难道不是刻意为之?”
“李太傅此言差矣。”左相一脸无辜,“我儿倾心于凌小姐,去下聘礼,自是不知道凌家于李家的婚事。您口口声声说众人皆知,您大可问问这朝堂众人,哪些人是知道此事的?”
顷刻间,左相将矛头指向了整个朝堂。这完全是来分帮别派,逼着众人择主。
宋睿安锁眉,及时开口:“这是三位卿家的家事,与堂上忠臣有何干系?”
左相胆敢当着宋睿安的面做出这种事,全然不将他这位皇上放在眼里。
“皇上,您可知李太傅与凌将军的婚事?”左相直接将矛头对向宋睿安。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并且,这份静谧之中暗藏刀锋,众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就等着宋睿安开口回应。
“大胆!你身为臣子,怎敢质问皇上?”李太傅暴跳如雷,自来儒雅的他,竟被气到如此地步。
“冤枉啊!”左相一脸不解,“臣不过是在请皇上主持公道,怎么就成了质问呢?还请皇上明鉴。”
宋睿安不动声色,许久才开口:“左相,朕只问你,李太傅和凌将军所说之事,你儿舒畅是否做过?”
“臣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上门求亲,实乃不知凌小姐与李公子已有婚约。”左相一口咬定。
“那你儿打断我家孩儿一条腿的事情,又该怎么说?”对于此事,李太傅真是恨不得对左相父子剥皮抽筋,好端端一个孩子,竟被伤成这般!
“李太傅言重了!证据呢?你有何证据说是我家孩儿打断了李公子的腿呢?我们同朝为臣,可不要听从小人之言,生出嫌隙来啊!”
“不是舒畅,又是何人所为?”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左相笑开,“说到底,这也就是李太傅的揣测,毫无真凭实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