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华正对镜梳妆,却听到慕容潋的声音,不由冷笑,“还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既然你自己非要送上门儿……”
慕容潋站在外面,看着门被打开,舒燕华妆容精致地出现,款款走出,乍眼一看,颇有皇后风范。
“昨儿个已经说清楚了,皇上需要静养,闲杂人等,不可惊扰。”舒燕华趾高气昂,居高临下地睨着慕容潋。
“臣妾乃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嫔妃,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慕容潋毫不畏惧,落落大方。
舒燕华懒得与慕容潋纠缠不清,“贤妃,本宫给你脸,你却偏生着不要。那就休怪本宫无情了!”
“皇后娘娘,从始至终,皇上身体抱恙,你却从未关心过一句。亏得你还是皇上的结发夫妻,竟连这点夫妻情分都不念及,别说是一国皇后,就是连普通人家的妻子都及不上!”慕容潋字字珠玑。
“你……你……”舒燕华怒火攻心,若非碍于皇后的身份,她恨不得直接上去撕烂慕容潋的嘴。
“你根本不配当皇后!”慕容潋终于将一直封存于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反了,这是反了!来人啊!”舒燕华指着慕容潋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贤妃出言不逊,目无尊长,理应受刑。”
舒燕华的心腹们瞬间了然,将最常用的刑具拿出来:夹指刑具。
慕容潋看着刑具,不禁冷笑,“皇后娘娘当着众人的面滥用私刑,就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呵!天下人?”舒燕华面色狰狞,“等你有命出去昭告再说?”
这一瞬,舒燕华将全部的怨气,恨意一并爆发。若不是慕容潋入宫,她怎么落得如此下场?她绝不会轻易放过慕容潋,必定要她不得好死!
婢女神色麻木的走到慕容潋身边,十分默契,一帮人按压住慕容潋,另一帮人十分快速地将刑具套在慕容潋的手上。
“住手!”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狠狠闯入众人耳中。
众人闻声看去,便瞧见柏杰面色惊讶地看向这边,慌忙跑了过来。
柏杰来到慕容潋身边,将她身边的婢女一概赶走,焦急打量着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慕容潋看着柏杰,不禁惊讶,“你怎么在这儿?”
柏杰见慕容潋没大碍,这才放下心来,“我听闻皇上龙体抱恙,这才过来看望。谁知道,竟看到这一幕。”
说及此处,柏杰看着高高在上的舒燕华,眉头紧皱。
“西衡国的皇子,您是我朝尊贵的客人,不该随意来此处。宫中事务繁杂,有些事情,劝您还是少过问为好。”
“西衡国自来与秦国交好,如今皇上抱恙,我前来探望,并无不妥吧?”柏杰有理有据。
“皇上现今龙体抱恙,需要静养,若您有急事,可暂且说与我听。等皇上醒了,我自会告知他。”舒燕华盛气凌人,说得好听,实则将宋睿安与众人隔开。
“我有要事,自然是要说与皇上听,怎可说与你听?后宫不能干涉朝政的规矩,莫不是不在了?”柏杰也不是软柿子,何况他还是西衡国的皇子,自然有底气。
“你……”舒燕华想发作,却找不到反驳话语。
“皇子既知自己是西衡国人,又何必干涉我秦国的事情呢?”突然,一道声音传入,含着笑意,却令人极不舒服。
左相缓缓走来,笑容满面,看起来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