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眼中,能救她爹爹的就只有皇上一个人了,如果这时皇上再不念及旧情,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在瞥向站在宋睿安身边的慕容潋的时候,舒燕华整个人如同被被厉鬼附了一般,对其大吼大叫道:“慕容潋,你这个贱人,一定是你在皇上耳边说了什么,吹了什么风,能刚皇上如此不待见我!你这个贱人……”
慕容潋扶额,心中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唉,这个傻子!
在这个时候说自己的长短,还骂自己是贱人,这不是故意惹火上身吗?
果然……
“来人,把皇后给我拖下去,没我们命令不许踏出房内半步。”
宋睿安一声令下,周围的宫人哪里敢不听从,然而刚刚要碰到舒燕华的时候,却迎来一道冷厉的眼神。
“你们这帮贱婢,谁敢碰我一下!”
宫人突然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她现在不招人待见,但毕竟也是皇后之身,这万一惹怒了……
“皇上还没有把我的皇后之位剥夺,你们新群狗奴才,以下犯上……”
宋睿安听了这话,神色一凛。
没有剥夺?那他现在是不是应该实施此事了!
然而在自己刚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只见慕容潋对他使了一记眼色,便做罢下来。
在宫人们的左右为难的情况之下,好在慕容潋突然发话说道:“陛下,不如就让皇后去见一见她的父亲吧,反正都是折断了羽翼的大雁,飞不起来的,难不成皇后娘娘还会去牢中劫人吗?”
宋睿安听了慕容潋的话,虽觉得有理,但也对她的想法微微一愣。
要知道在宫中,他的这位爱妃可是最讨厌左相和舒燕华的,怎么今天但是为他们说情了,
其余的他便没有多问,便依了慕容潋的意思,同意了舒燕华的请求。
“臣妾谢过陛下
。”舒燕华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来。
“你应该写过的是潋儿,若不是她,朕真的不想饶你!”
舒燕华吸了吸鼻子,瞥了一眼慕容潋随即退了下去。
“陛下,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退了。”
慕容潋微微福身,在得到允许之后便退了出去。
穿过竹林小路,移步来到千喜院内,见到李昭仪后轻轻点了点头。
“昭仪娘娘近来可好?”
李昭仪对其微微一笑,“才几日不见怎的就这么想我了,你是碰到什么事情了?”
李昭仪的确是个聪慧之人,当即见慕容潋匆匆忙忙地赶来且眉眼带着焦急的神色便知道了定是有事相告。
“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希望能借用娘娘身边的人来打探一下牢狱之中的情况。”
李昭仪不解,“潋儿不如到我屋中慢慢说可好?”
慕容潋见了见这天色,算计着时间。
这不过才不到半柱香,舒燕华若去牢中,定是要梳洗一番的,且牢狱之中离舒燕华的宫中这样远,这样算来,她的时间绰绰有余了。
慕容潋点头,便随着李昭仪一同踏入屋内。
“你是说……你害怕皇后向左相说什么要事,想知道这事情是什么,便想从我这里要人随即打探?”
李昭仪听了这些话,也明白了慕容潋的意思。
“没错,本宫的心你是知道的,但是本宫身边的人都是文人,至于打探这种事情就只能祈求昭仪娘娘您帮助了。”
李昭仪怎么会推辞,站起身,随即拍了拍巴掌。
只见一团黑影略过,从窗子内直接窜去屋中。
慕容潋看得目瞪口呆的,什么时候李昭仪身边有这样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了,她怎么不知道。
“潋儿,这个人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不过你不要多心,他只是为了保护我罢了,我想如果派他前去打探消息,定会满载而归的。”
那人身穿黑子,浓眉大眼,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
好,很好。
慕容潋心中赞赏。
看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好在自己之前早有准备,把左相安排到了一个有窗子的牢中,这样一来打探消息可是方便多了。
“潋儿谢过昭仪娘娘了。”
“哪里话,你我之间还在意这个?”
李昭仪轻轻握住慕容潋的手,淡淡开口,语气中满满的都是真诚。
“当初若不是有你在,恐怕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环境当中真的是生活不下去了,宫中难得有几个交心的,既然如此,我还和你计较这些做什么呢。”
肺腑之言很是让慕容潋感动,但现在时间紧迫,两个人便也没多说什么。
慕容潋指示给那人所要做的事,那人领命以后便“嗖”地退了下去。
牢中——
“把门打开。”
舒燕华看着自家父亲佝偻着的背影,瞬间湿润了眼眶。
“父亲!”舒燕华声泪俱下。
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了,在见到舒燕华的时候,左相的身子如同筛糠一般颤抖,仿佛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