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怎么说,娘娘您都躲过了一劫,这下看来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再使出什么伎俩为难您了吧?”
红袖的心里不无担心,她知道,若想在宫中立足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而自家娘娘就承担着这份艰难在宫中走下去。
“没关系的,就算是为难,你家娘娘也会化险为夷的。”
事情就这样过去,慕容潋换了身衣服回到了座位上,而这个时候便发现柏杰正在不远处打量着自己,眼神落在自己的身上,神色带着些许的复杂。
这是什么眼神?
慕容潋皱眉。
难道这是因为自己赢了一局,心里不痛快了?
慕容潋没理会柏杰,继续与西衡国的人举杯畅饮,过后以不胜酒力而离席。
“娘娘,您是累了要回去吗?”红袖扶着慕容潋问道。
“没有的事,我想在后花园中走走。”
不胜酒力是假的,重要的只是想欣赏下园中美景罢了,然而,令慕容潋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在这里遇见柏杰。
柏杰见了她,神色有些尴尬,不过还是迅速恢复了正常。
“你怎么在这里?”柏杰率先开口。
“这花园中景致好,本宫便出来走走,你呢?”
“本皇子也是一样。”
柏杰这次竟然以“本皇子”这个口头自诩,看来他是故意破坏自己的计划,想强调自己的位置了。
“二皇子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慕容潋懒得和对方兜圈子,索性来了个先发制人。
柏杰没有想到慕容潋会这般爽朗,听见了这样的话的时候,微微一愣。
“二皇子,本宫拟定的计划,您也是看过的,当时您并没持反对的意见,可是为什么却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柏杰音调上扬,“你我二人共进退,何来过河拆桥一说?”
慕容潋闻言甚是无语。
虽说是共进退,可是对方做出来的事,这哪里体现出他们是共进退的人了,这分明就是明哲保身,以自己的思想为主,根本就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慕容潋懒得和对方说什么,然而快要离开的时候,却听不远处有一道声音传来。
“我当妹妹是真的不胜酒力呢,原来是在和二皇子说话啊!”
这声音甚是熟悉,慕容潋回眸一看,竟然是舒燕华。
她怎么来了?不是居于凤位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下来了?
“妹妹还真是好兴致啊,看这样子,可一点都不像喝多的。”
阴阳怪气的语气,慕容潋真是懒得搭理。
“皇后娘娘,您若没事闲的干脆就去采几朵花,或者去哪个凉快一点的湖里扑腾去,别在这打扰本宫和二皇子说话。”
“你……”
舒燕华气得说不出话来,然而这时,慕容潋向柏杰使了自己做眼神,柏杰当即便明白了怎么回事,清了清嗓子道:“原来大秦就这风俗,随便打断别人讲话,这就是大秦的待客之道吗?”
言外之意,就是在嘲讽舒燕华没有礼节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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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舒燕华脸色一变,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此刻也是哑口无言了。
她最起码,也要树立大秦的形象才行。
舒燕华气急败坏,一甩袖便直接离开走人,剩下的只剩下慕容潋和柏杰两人。
想起方才的画面,慕容潋心中不觉有些嘲讽。
明明两个人是那样的默契,一个眼神就能领略对方的意思,却没想到因为自我而争锋,何必呢?
心中虽然郁闷,但也不好去说什么,两个人不欢而散,慕容潋心中一堆想说的话,此时此刻却也倒不出来。
算了,就这样吧。
这场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结束,慕容潋的心情因着今天被舒燕华算计很是郁闷,但也忘不了做正事。
听闻睿安口中所说,这一天舒燕华便去牢中探望了左相,左相乃舒燕华的父亲,倘若这个时候不让其探望反倒显得皇家不坦荡,然而,让其探望也是慕容潋计划中的一部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果把人看得死死的,反倒揭穿不了他们的计划,而放走便不一样了,这样可以根据他们的动向来推断出对方想要做什么。
“给,这是给你的赏钱。”
舒燕华从监狱中出来的时候,将银子递到狱卒手中。
那狱卒满心欢喜地看着舒燕华,点了点头说道:“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真是大方。”
“这也没多大的事,只要你好好干活,好好给本宫放哨就好。”
舒燕华也是听从了左相的话,说是怕牢中会有奸人出现盯着他们,便专门嘱咐女儿早找一个放哨的人员。